，温初夏，竟觉一丝凉意。

“起来。”

张辞起, 等了片刻, 见陛未再开, 这才回禀, “属奉命派人守着定远侯府，这两日来，侯府并无可疑人，沈将军，未去侯府。”

信笺上烛火，燃幽蓝火苗，散淡淡青草香。

这是黑衣骑最新换用的特殊纸张，可通过焚烧的火焰、气味辨真假。是彩衣镇那边姚远钻研来的新办法。

宣珩允抹一指腹烟灰，这才开说：“他倒是谨慎。十九皇叔呢？”

“十九王爷并未返回洛京。铜元郡之后，他往西去了，一个人。”张辞顿了顿，继续：“依属看，十九王爷和安王、沈将军未有，先前大抵是巧合。”

“巧合？”宣珩允低笑一声，突然以帕掩面一阵猛咳，待他咳完，素帕拿开，上面一摊猩红。

他若无其事把帕攥起，拭了拭角，“朕从不信这世间巧合，让人继续跟着。”

“是。”张辞看着陛原本灰白的嘴被血染些许气，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劝什么。

“天辰人查的如何？”

“属查他此番确实受人指使。”张辞担忧问：“是否要属把这妖拿？”

宣珩允摇，“先不要打草惊蛇，朕还需他炼药呢。”

“陛？”张辞难以置信一声喊，“既然知那妖意图不轨，陛何故还要信他。”

宣珩允悠悠往窗外望去，金的日光洒在琉璃瓦上，散耀的温度，但他却受不到温，唯有彻骨的寒。

“因为冰蚕能克血痨之症是为真。”宣珩允淡声：“太医们亦认同此疗法可医。”

张辞抬看去，发现陛话至血痨可医时，拧起的眉心霎时舒展，原本覆着病痛的面容变得竟有些祥和。

“去吧，盯那些人。”

“是。”张辞躬退，快行至门时，他忽又返回，“陛，属守在侯府外，还发现一事，不知当禀不……”

不耐又寒冽的眸似刃光扫来，张辞悻悻住，改：“今日清晨，明玉公主去侯府见了娘娘。”

“她？”宣珩允收回视线，音调些微上扬，他思索片刻，问：“朕的兄弟妹们，有命活着的都远离洛京，安于封地，她为何？”

张辞一怔，大着胆接话：“许是明玉公主未有封地。”

小书房一阵沉寂，郁的瑞脑香填满书房的每一空隙。

“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