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赶去复命：“上个月钱事不是建议咱们的纸分开，也一些更糙更便宜的嘛，当时他说是可以当黄表纸来用，夫人也许了。没想到他是真的人熟有法，这些纸都卖给了香烛铺、纸扎铺和杂货铺，虽然价钱便宜，可它量大啊！特别是这不要过年了嘛，家家都要请几刀纸，作坊里本都存不货，全都卖了！”

“夫人快看啊，同贵这买卖得，真个是上了心了！”同喜打趣了一句。

许杏也笑，不过对同贵十分赞许：“上心才好呢！我的家都靠她了。”

同贵拍了同喜一，也不恼，而是算计：“夫人前前后后的往这个作坊里投了快八百两银，如今收回来四百两，也算是回了一半的本，估摸着怎么也得等到过了年开才能见盈利呢。”

“年底这阵需求大，咱们卖得又便宜，自然是赚得多，过了年怕是就没那么旺了。”许杏倒没有被冲昏脑。

“夫人，咱们的竹纸比一般的草纸好多了，不洇墨，现在学堂、书肆这些地方都卖得好着呢，家境平常的学、刚学字的小孩，都开始用这个了。还有铺里记账的账本什么的，看着虽然不起，可是您想不到它用得有多么多！”同贵越说越快，“就说那个黄纸，年过完了还有正月十五，还有二月二敬神，接着又是清明节，哪里用不到啊！”

“那可好。既是这样，你回去的时候就代钱仁一声，作坊里过年的东西别小气了。”许杏现在也不再去过问这些细节，不过还是要调一句。

同贵连忙：“这个婢已经跟钱事说过了，商议了一，定来每个人五斤豆油，十斤大米，并二尺棉布，一百文钱，等过了年作坊开张的时候再每人发一百文钱的利是。”

“钱事单独加五两，等他年底过来的时候我亲自给他。”许杏说。

同贵却：“钱事说了，年底了怕有些闲汉生事，他就不离开作坊了，要不婢回给他带过去吧。”

“这样也使得。”说起街面儿上的治安况，许杏脸上的笑容就淡了，“大人日日不着家，就是在整治这些人，却也还是没消停。”

城外那几盗还没有剿灭，城里的偷摸拐骗也没肃清，许杏觉得，青这个同知得着实辛苦。

此时的青却顾不得辛苦，目光炯炯的问万永：“确定吗？看清楚了？”

万永：“因着大人吩咐，卑职就给兄弟们分了工，两人一组，再带上那几个县衙里的衙役，白天晚上的班盯着，终于没再跟丢了。落云山的贼人了山，去了青云山，已经可以确定他们是一伙的了。而半天之后，青云山就有两人骑山，去的是西北方向。”

“西北方向？”青回想着舆图上的位置。

万永显然已经查看过了，便：“从咱们这里去西北方向，不是湖州就是明州，卑职以为，明州的可能更大一些。”

“唔，东平郡王驻守在湖州城外，你这么想也有理。”青也赞成他的猜测，接着又问了一句，“明州可有什么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