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正拿着菜刀要拼命呢！我一看这还了得，赶把她们娘俩给接回来了。”

小赵氏已经平静来，接过话来说：“那肖家村离咱家远些，我这些年又只生了枣一个闺女，没得多少面，等闲我也不敢回来，那家里老的少的都是我伺候，吃苦受累我认了，谁让我没生个儿呢？就连肖大那个丧良心的外有了相好的我也睁一个闭一个，我生不来，也不能拦着他要儿吧，可是他们不能打那样的肮脏主意！那肖三娘的是不净的买卖，丫领走了要送到窑里去的！我的枣才八岁啊！我就豁去了，不过了！”

许杏眉皱，意识的去看边的小姑娘。

枣大约是成环境的原因，很有些早熟，这些话显然都听得懂。她抿着嘴，大睛里漉漉的，却没有泪掉来，双盯着自己的母亲。

“这肖家是一窝畜生吗？”赵氏愤恨不已。

她的表达不怎么样，可是这确实是在场之人的心声。赵二舅接着说：“旁的咱不行，打仗，他肖家那帮怂货我还不放在里！他们又不占理，我就顺顺当当把枣和我二带回来了。”

“你带回来了？带回来以后怎么办？”赵老汉吧唧吧唧嘴，“你把人得罪死了，往后她们还怎么回肖家？”

“爹！都这样了您还打算让她们回去？”赵二舅声叫，“您没听见我说的话？她们过的那是啥日？”

“啥日也是她们的命！”赵老汉一拍桌，“你往家里挣过几文钱？多来两张嘴，谁养活？你乐意，你大哥乐意不？有个被休的姑母，往后英怎么找婆家？”

许杏看到，枣的小手的握成了拳。

二姨安家

赵老汉的话让屋里坐着的人都沉默起来。

听上去很绝很自私吧,可是这真的是实。赵家很穷，一共就那么两三亩地，却要养活九人,如果再加上枣母女,那就是十一人了,确实十分艰难,就算是顿顿吃红薯，怕也吃不饱。而且也确实如他所说，不是什么原因,小赵氏若是被休弃，对赵家的女儿孙女都有影响,青的大舅母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定会闹个天翻地覆。

“说来说去,没生儿就不占理啊。”赵老太太叹气。

赵二舅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血上,但还是不甘心：“那也不能让我二再这么熬着了，还害了枣呢。”

小赵氏大概已经想到了这些,倒也没有什么大受打击的神,而是有些心灰意冷的：“我们只要躲过今天,肖三娘走了,他们也没有门路卖枣。这主意，我晓得,是肖大外那个姘给的。我回去,让那女人门就是了。”

“娘……”枣小姑娘的脸上第一次现了不愿，却并没有说。

赵氏说：“要不我把枣接回去住几日？”

“你可得了吧，英那个事儿你还没摘明白呢,别来祸害枣了。”赵老汉泼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