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不起来了，所以他只简单地回答了一句“知了”。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最糟糕的回应了，没有之一。

但没关系，五条怜没有那么介意。

“那甚尔喜我吗？”她只会追问他。

甚尔耸耸肩膀，装了一副很无所谓的态度：“算是吧。”

这就让人有不兴了。

五条怜抬起，抵在他的，故意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像只河豚。

“‘算是吧’算什么意思？”

河豚板起面孔，实在不像样。甚尔差笑声来。

“算‘喜你’的意思。”

今日份的脸红额度绝对已经用完了，在听到甚尔这句话的当，五条怜居然没觉到害羞或是夸张的信息，盘踞在心中的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很纯粹的“释怀”。

是的，释怀了。

所以甚尔冒了丑陋的嫉妒，所以甚尔亲吻了她，所以甚尔要盖弥彰地删除短信，这全都是因为甚尔喜她呀！

而自己的那份意，尽一度不安地飘飘忽忽，此刻也终于落到了实。她想松一气，也想握住甚尔的手，但结果最后什么都没能来。

她还窝在甚尔的怀里，一动都不想动呢。

甚尔也耐心地任由她继续在边赖着，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拂过她落在背后的发。

冷冷的，带着一夜晚的冷意。

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还只是一个麻烦的小孩，望着自己瑟瑟发抖，发也短短的，是看起来很乖的妹妹。他无数次觉得她大了，又无数次觉得她还只是任的孩。

就像现在，他也觉得她很任。所以要摸摸她的脑袋，以免她得意过了。

“别忘了。”他也必须提醒她，“我比你年了很多。”

“我知的。但这又有什么要的？”

她终于舍得站直，牵起他的手，拉着他往前走。甚尔猜想她一定会说“因为我喜你嘛”，不过她却没有这么说，反倒丢一句“因为你喜我啊”。

“知嘛，甚尔。”她竖起一只指，在半空中晃来又晃去，像是要把此刻的空气彻底搅，“你早就暴了。”

“说什么？”懒得理他。

“从你开始嫉妒天满同学的时候就已经破绽百了哟。”

“那你也没差。”

“怎么可能——”

她倔地与他嘴，一如既往。

渴望现在的时间不要停。拥有这想法的甚尔自己，也是一如既往。

车站早就在上一个街错过，但是他们心照不宣地谁也没有提及这件事，手牵着手继续往前走。暂时还没想好应该往哪个方向走，可就算是稍稍绕远路，最后也一定能够回到家吧。

人节早已过去，风里还是有着香的气味。五条怜呼了一气，鼻尖都被冻得发冷。

“喂，甚尔。”

沉默着走了一段路，她忽然唤他。

“什么？”

五条怜保持着神秘的沉默，松开他的手，往前蹦跶了几步，轻快的步伐像是兔在。就这么跑远了些，她才转看他，一如既往笑眯眯的表，不知在谋划着什么狡猾的事。

其实，也没有那么狡猾啦。

“我们去约会吧，甚尔！”

少女漫特有节

如果此刻是在人节之前，那么五条怜和甚尔大可以凑在人节这一天好好地行一次约会，只可惜人节那天完全在争吵中度过了，更糟糕的事是，本该象征着浪漫的那个节日实在没有怀念的价值，甚至让人不愿意再多想一。

既然如此，倒是也可以再稍等一等，等到同样有纪念价值的白人节在约会也不错——虽然白人节只是为了推动巧克力销量才被商家们创造来的，但不怎么说，多多少少也算是一个节日嘛。

不过，的问题是，五条怜可等不去了。

“明天，就明天了！”她握住甚尔的手，说得信誓旦旦，“明天，我们去约会！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对吧？众所周知，现在的你只是个无业游民嘛。”

最后一句话……真是多余加上。

甚尔挠挠耳朵，自动过滤了不听的那句话，笑着反问了句：“你这么着急？”

“是啊。”她居然也不否认，“我还没约会过呢——人对于未知的东西总归是很向往的！”

他撇嘴：“和乐队男那次就算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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