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胆有失望：“好吧……那谁送我去幼儿园”

“你自己不会去的吗？”

“阿怜说不安全嘛。”

阿怜……又是阿怜。

在没有五条怜存在的这个清晨，她的存在倒是意外得很是烈呢。

甚尔轻哼一声，终于从床上坐起来了：“你是想要我送你去上学，对吧？”

“嗯！”

“行吧……”

真没办法。

其实完全提不起劲，但既然他这么说了，最好还是照着吧，否则到时候还要多一只麻烦的小海胆得哄，他的日就别想消停了。

定了决心，甚尔总算是磨蹭着从床上起来了。不知为什么，禅院惠忽然笑个不停。问他怎么了，他又不说，只是自顾自地跑走。

真是……和五条怜一模一样。

这念一冒来，昨天的记忆也突兀地回到了心里，那些烦躁也好郁闷也罢居然也齐齐变得鲜活起来，真让人觉得麻烦。

上外时，小海胆终于跑回来了，手里拿着折叠式梳妆镜，显然是从五条怜的房间里拿来的。

“看，爸爸！”他踮起脚，努力地举着镜，“现在我们的发型一样了！”

“啊？”

低瞄一，镜里的自己发翘，看起来确实是小海胆同款。

换平时，他大概已经笑来了。可现在实在不是什么想笑的心。他用手盖住镜：“不要拿阿怜的东西。”

“哦，对。”小海胆还是笑嘻嘻的，“她会生气的。”

生气……是了，昨天的她应该就是很生气的样吧。

他们两个好像总是很擅把对方惹，像是扭打在一起的野狗，非要把对方狠狠地咬血不可。

其实本没必要这么。

想想还是觉得郁闷得很，甚尔抬手抓抓发。

“别把发梳好呀！”小海胆匆匆忙忙制止他的行动，小脸上写满了认真，“否则阿怜回家之后就看不到了！”

“……”

阿怜可能不回来了哟。

真想这么告诉他。

缺少的一抹蓝

阿怜可能不回来了哟。

甚尔真想这么告诉禅院惠，但这话果然一都说不。

一旦把话来，就好像事将要成真。甚尔并不那么愿意她真的不回来，所以还是不说了吧。

禅院惠“哦”了一声，倒是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肯定也没有发现他异样的表，，把镜摆回去之后，就拉着他的手门了。

送小孩到幼儿园，然后独自回家，没什么别的事好，脆躲在房间补觉。

即便是在白天的睡眠，依然虚浮得像是本不存在那样。他到底睡着了吗？说不好。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恍惚之间似乎能够看到五条怜的影，但并非是她笑着的模样，而是连视线都冰冷得僵住的神，仿佛难以置信。

是在对什么不敢相信吗？对他昨天所说的话吗？

一旦想到“昨天”这个概念，与昨天有关的回忆也统统冒来了。于是他更加不愿意去想，索用被蒙住脑袋，仿佛这样就能够隔绝掉所有的思维了，但还有一个念在心中挥之不去。

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

明明对待别人时从来不这样，也并不是真的想要以那么愤怒的态度面对五条怜的，理智却很不是时候地崩了线。可惜说的话没有多少挽回的余地，事到如今再服似乎也来不及。

既然如此，脆什么都别了。

甚尔往被窝的更钻去，又变回了租屋时期的寄居蟹状态。

睡到午，去接小海胆放学，听他絮絮叨叨说着今天在幼儿园里玩的游戏，连敷衍的回应都给不来。真想象不经常接送他的五条怜平时是怎么到事事都能给回应的，一定是因为她已经修炼了很了不得的哄孩的本领吧。

“所以阿怜回来了吗？”

快到家门的时候，小海胆又问起这件事了，简直是措手不及。

“还没。”甚尔挠挠，“你别老问她的事。”

他的反应当然让小海胆很困惑：“为什么不能问？”

甚尔当然说不个所以然，于是更加烦躁了：“反正你别问。”

“哦……”

——今天的爸爸很凶呢。

她肯定在惠的小脑瓜里刻这印象了。

愧疚是否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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