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上一个话题。她该说什么呢？

咚咚咚，如此振奋人心，每个音符都像是直接掉在了五条怜的心上。

那件拍品……是哪件拍品？

大事不好！

搞不懂。

就像是先前笼中生闹腾时一样，只要敲敲笼它就会安静来，不知笼里的容已经偷天换日的警卫当然也会采用同样的教导方式。亏五条怜还觉得，只要闹足够大的动静，就能让他们注意到不对劲。或是至少把这块碍事的红布给晃去，可惜这比前者难实现多了。

在五条怜艰难地从大脑挖掘记忆的当，外传来吱呀一声。

要不然，就是她认为这通电话一定能帮助自己逃生天，所以彻底松懈来了？

冒这个念的同时，那么一丁的张终于回到五条怜心里了。她匆忙压低，尽量把耳朵贴在手机听筒上。

所以，现在是暂时安全了吗？

想来想去，最后一条才最靠谱。不过，话说回来，s的斯电码是什么来着？她记得那很简单，可在这要关，她偏偏记不起来了。

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是错觉吗，面罩是不是变得比刚才松动了一？

即便说着“很重”，平板车还是很平地被推去了。

或者用肩膀去撞铁栅栏，发能代表“s”的斯电码？电视上说斯电码是很有用的。

外传来了声音，是拍卖员激昂的说话声。

音乐声响起来了。

砰！

哪有这么温柔呀？她自嘲地想。

拍卖师那过分亢奋的语气，她还以为自己——准确地说，应该是黄昏的报丧女妖——会被立刻展示在众人面前。但他似乎打算继续讲神秘维持去。

又是三。

一、两、三……就连这愤般的踢踹，也持续了五次。

猛烈的敲击声震得她脑嗡嗡的，意识差脱离。回过神来，平板车已经停了，周遭的灯光变得前所未有的明亮，以至于铁笼也变成了一片正红的空间。她习惯地动了动，面罩带动着扯得生疼。

“由东云实业医药公司研发的最新试作品，奇迹般将人组织与诅咒结合在一起的类人生——”

红布罩住的铁笼，让禁锢的四方空间变成了红的模样，尽有光透，却依然昏沉。

红布没有没掀开，她依旧在这片被灯光照亮的红的空间之中，连影都镀上了一层丝绒般的光泽。心还是好快，连带着腔也在疼痛不止。

电话那寂静一片，但是能够听到微弱的呼声——他在听的。

铁砸在铁笼上，碰撞骇人响，整个笼都在随之颤抖。五条怜不受控制地缩起，脆弱的鼓又要裂开了。

在拍卖师话音落的那个瞬间，五条怜想了很多很多，几乎要被惊恐的绪全淹没。

拖沓的脚步声着靠近，绕到铁笼后方。然后是吱呀一声，平板车被推动了。

“——请看，黄昏的报丧女妖！”

砰砰砰！

铁门打开了。

如果这块布揭开之后，在场的所有人发现自己不是什么报丧女妖的话，他们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五条怜安心了。

报丧女妖……这词听起来简直像是传说中的生。

上就要到这个笼里的展品登场了。

呼一气。她蜷缩起上半，在心里暗暗计数，数到“五”时——她也不知为什么非要数到“五”才行，明明她讨厌的五条家里也有这个字——她倏地伸直，踹在铁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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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重。”听到了一声自言自语的抱怨。

“接来，就是万众期待的那件拍品！”

五条怜侧过，试图躺来。警卫冰凉的手贴在了脸颊上，像是在抚着她。

不过，什么都不说的话，总觉得不太好呢。而且甚尔真的在听吗？

且变不惊了吗？

愤怒、惊讶、还是本不会意识到她是个普通的正常人？

大上的鲜血已经透了，一动起来就会碎成粉末。手掌上的血也是一样。五条怜跪在笼里，她的脚是终于变得冰冷的尸，直起后背就会到上方的铁栏。她不自由地蜷缩其中，变成了商品。

尖叫？呼喊？发沉闷的“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