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迟钝的大脑开始疯狂转动，她得给自己找个借，“我只是在想事。对，想事！”

他受不了了。

五条怜鼻一酸，还好泪没冒来。

“你想让我过劳死吗？”

于是吃饭的时候盯，打游戏的时候盯，就连走了卫生间，某些人——特指甚尔——都能觉到追随着自己的一影正在慌慌张张地飞快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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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怜，你是变态吗？”他不地耷拉着嘴角，对站在门外的影说，“虽然我算不上你的教导者，而且也不是什么很有德的家伙，但我肯定没把你往偷窥狂的角度引吧？”

脱而的是“你肯定不需要我”，其实渴望得到的回答是“无论如何你一定会需要我”。

工作频率不到一个月一次，怎么就变成“过劳死”了？五条怜暗戳戳想。

如愿了吗？没有。甚尔的表却原僵住了，摸了摸后脑勺，好不自在的姿态，心虚的目光早已移到不知何去了。

五条怜张地后退了一小步，然后又退了一大步，心脏突突突地，把话语都撞得不安稳了：“我在想，唔，甚尔你最近没有工作吗？”

“没、没有想当偷窥狂的意思！”尽羞到脸红爆炸，但自我辩解的这一步肯定是不能略去的，“我不是变态！”

她很认真地说着，好几次都试图去迎上他的目光，但他低垂眸，像在逃避。

好嘛，果然说中了！

她是在说气话。

“不是变态的话，你嘛还站在这里？”

不过——她转念一想——都说了不赶她走了，要是违背了自己的诺言，难这家伙不会脸红吗？

“我喜这里，甚尔……别让我走，可以吗？”

“啊哈哈——”

上一次的正经大活——指的当然是耗费了好几天去北海追杀咒术师的那一回，已经是上个季节的事了。

他的承诺可信度极低

“不会让你走的。”

啪嗒啪嗒，禅院惠追着丑宝爬过来，闹腾腾的。

五条怜努力住脑，但不怎么想，丑宝肯定上就会取代她的地位了。越想越沮丧，她的脸都垮去了，垮到甚尔都无法坐视不理，不耐烦地丢一句“你嘛这副表”。

五条怜暗自懊恼着她过分天真的想法，越琢磨就越觉得担忧，以至于比得到承诺之前还要更加惴惴不安。为了证明自己的担忧纯粹只是纸上谈兵，她总忍不住偷偷打量甚尔，试图从他的表中找到一端倪。

还好还好，没看到什么很了不得的东西。

甚尔好无奈，一气戳破她的谎话：“……什么事是非要在卫生间门想的？”

“哦。”

承诺一也没能说服五条怜，她倏地站起来：“只会这些有什么用呀！等到以后惠惠大一了、能自理生活了，你肯定就不需要我了，对不对？”

“没嘛。”她先逞了一句，可心里还是难受，“我担心以后没办法在工作上帮你了，然后被你赶去。”

“唔……”

甚尔攥拳。

午餐吃的是泡面，即便真的吐来也不算亏。

五条怜一脸红了，愧疚让她赶挪开了目光，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在啪嗒啪嗒声的间隙中，他说。

甚尔一副不所料的表，笑她是想得太多的笨：“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现在不会赶你走。你不是还在照顾惠嘛？咒灵可不晓得怎么照顾孩。”

甚尔面不改地提上：“‘是在’？”

“要是工作上需要帮忙的话，可以随便使唤我哦。我的泛用肯定比丑宝好多了！”

尬笑了两声，灵也一冒来了。她兴奋到立刻冲了卫生间。

得到了甚尔的承诺，五条怜大概能够安心不少，但想到甚尔貌似算不上是什么言而有信的家伙，她的警惕心一又竖起来了。

在那之后的工作，都是简单到一天就能完工的轻量级差事，他也不会带上她一起。虽说零钱还是照拿，但总缺少了一工作的实。

虽然很清楚自己并没能和甚尔结成什么奇妙的羁绊，但意识到这个事实也太伤人心了。

“我其实是在……啊抱歉。”

不对不对——她又转念一想——甚尔这没有自尊心的男人，怎么可能脸红啊，更不可能为了她五条怜脸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