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看去，报纸上写的不是那些无聊的事件，就是票或是正是有关的新闻，还有并不重要的某某基金会宣告成立，无聊到让人想要打哈欠。他合起报纸，最后一丁趣味伴着吐息一起被叹到空中，早些时候盘坐在自家（虽然那地方不尽如人意，但的确已经是他的家没错了）客厅里的那乏味心好像又回到了里。

为什么没有？她说不好。

和五条怜不同，甚尔打算当个直率的家伙，虽说直率也不算是他一直以来的优良品德。

麻烦，果然很麻烦。

看来今天是工作日。

清晨的新宿还没有忙碌起来，但门后不多久，就能透过便利店的玻璃，看到穿着西服或是校服的行人现在街。

可能是不想遭受多余的疼痛，更多的可能是她该门了。不能再为无聊的这一丁小事耽误脚步。

“你果然是被夏梨家的保姆坏了。”

忘记关上的窗，此刻很不适时地来了风，拂动了鬓边的碎发，也动了柔的耳垂。一度几乎快要消失无踪的痛意，倏地又回来了，疼的她不得不顿住脚步，不期之间停在了原地。

他连去年的洛杉矶奥运会的赛程和结果都不关心，怎么可能会对都柏林的残奥会提起不存在兴趣。

全当是为了压抑着乏味，他拿起咖啡杯，先像模像样地晃了两，尽力让咖啡带走冰块即将化的分，迷了两，目光悄然瞥向旁的五条怜。她正捧着一本什么，看得很起劲，与他现在状态截然不同。

那就再喝一咖啡吧，然后偷瞄一她在看什么……嗯，她拿了本时尚杂志——果然是没品的小孩。

当然了，刚才那难得且有趣的巧合，两位当事人完全没有察觉到。

“既然你这么担心的话，那就把惠带在边吧。”他耸耸肩，走向玄关，“反正也是你照顾。你愿意承担起这多余的工作，我应该替你兴。哈哈哈。”

“你是不是在想很不礼貌的事？”

隔了一整个晚上，忙碌的日常几乎要冲淡了在镰仓的回忆，当“夏梨”这个名字不期而至般耳中时，五条怜不自觉地轻颤了一。耳又开始痛起来了。

每当耳痛起来时，她都好想摘掉耳钉。烦人的贯穿伤，脆愈合算了。这份冲动今日比任何时刻都要更加烈。

必须承认，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五条怜确实怀揣着一报复的意味——当然啦，只有一而已哟！

运气哪有这么好

——你是不是在想不礼貌的事？

“甚尔。”

冲动如此猛烈，可还是没有落实际。

他暗戳戳在心里想着，忍不住撇了嘴。

甚尔摊开报纸，首页毫不意外是尚未结束的伊拉克战争。只要战火还没烧到东京，那就同他无关。甚尔觉得不兴趣。残奥会的新闻也不甚有趣，哗啦哗啦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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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地笑了两声。听起来倒是也没有那么兴呢。

不上班的甚尔和不上学的五条怜同时冒了这番想，并且很有默契地把早饭送了嘴里。

“嘛？”他没好气的。

“对啊。”他耸耸肩膀，“我觉得你看这庸俗的杂志非常没品。”

甚尔嘛，他当然是不可能觉心虚的，但杯里的咖啡还是自说自话地猛晃了一。他脆放杯，连脸也变得不太好看了。

甚至还叫他了。

甚尔听了倒是想昏呢，还好他现在只想要叹气。

就像是捕捉到了他的表，恰巧是在同一时刻，五条怜也抬起，一本正经地盯着他看。

啪——她合拢杂志，换上一副认真表。

还是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但也许搞懂了也没有意义。五条怜不再想了，推着婴儿车往前走。

“我儿是一哭就会昏过去的吗？”

反正耳环从来都不是人生的必需品。她告诉自己。

不是已经不血，重新开始结痂了吗？真麻烦。

甚尔吃的是炒面面包冰式，五条怜则是布丁和再加一个三角饭团，简直是大相径。

比如像是喂呀换布什么的。他还会索求抱抱的，要是他哭得昏过去了怎么办？那多吓人！”

这复仇的心思，是绝对不能轻易说的，不过嘴角不经意扬起的弧度已经把她的心思全透来了。甚尔全都看在里，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