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我又不会骂你。”他嘀咕着，“我也从来没骂过你吧？”

“好。现在开始你要认真听了。”甚尔提醒她。

把手中的牌看了又看，纠结了好一会儿，她总算选了三张，轻轻放在桌上。甚尔只抬起扫了一，丢更大的三张牌甩到桌上，薄薄的扑克牌砸向木制桌面，碰撞洪亮的一声“啪！”，气势惊人。

要把所有的扑克玩法一气全都教会，听起来多少有不切实际，甚尔也懒得完成这么大工程量。他随便挑了两个人就能上手的玩法，开始了他不算完的教学。五条怜也在认真地听认真地学，可惜她对于知识的收量，大概只有百分之五十左右。

算了。先着上吧！

越想越觉得心慌，明明窝在烘烘的被炉里，五条怜却抖个不停。甚尔斜睨着她，像是嫌她不争气。

好像，确实这么说过？

“哦……抱歉。”

糟糕，突然有糊着完作业结果被家老师当场抓包的惊恐，这是怎么一回事？

无论是学艺不还是照本宣科，其实甚尔都不在意。他是忠实的实践派，笃信亲自作才能找到真理，不五条怜的受用程度如何，把该介绍的全都介绍完之后，便动手开始分牌了，害她瞬间心惊起来。

真是有够师不利的呢。她暗戳戳想。

琢磨得太神，五条怜被突兀的响指声稍稍吓到了，慌忙坐直，胡了，把四散的念重新拢回到心里，迫自己盯着他的手，尽力把每句话都听心里去。

“摸多了。”他抬起指，轻轻打在她的手背上，“还回去。”

先把桌上的东西推到一边，气腾腾的午饭也暂且先摆着吧。甚尔将牌铺开，余光能瞥见到偷摸摸打量着自己的五条怜。

她总喜低着，肩膀也缩成小小一团，只抬起眸偷窥周围，带着一怯生生的派。他假装没有看到她底藏着的好奇，只在摆好牌之后，才抬起手来，在她耳朵旁边打了个响指。

“这是骂人吗？”当事人的异议和手牌一起丢到了五条怜面前，“而且你自己不也说，当一只狗没什么不好的。”

“这个嘛……”

五条怜伸手探向两人之间的牌堆，用指尖捻了一张牌，但手好像意外的很厚。她仔细瞄了瞄，总觉得自己摸到的好像是两张贴在了一起的牌。这一也被甚尔发现了。

好不容易到一次牌权，每次都会接着被他用更大的牌压住，摸到手中的牌也越来越多，多到一只手都握不住了。看着对面甚尔的手里一一减轻负担，而自己却还得着一大把牌，五条怜觉得好郁闷，沮丧地弓着背，连嘴角也快耷拉到桌面上了。

探看看桌上的牌，再缩回来看看自己的手牌，五条怜一不知该怎么才好了。

哦对，是了是了，应该摸牌才对。

是个相当有年代的产，包装盒的四角都被磨白了，扑克牌本也变得更加柔，背面磨了浅浅的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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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说，甚尔所说的一半，她都没明白。

毫不意外，这局是甚尔的绝对胜利。他把牌重新拢起来，开始了第二局。

“没牌可的话就快摸牌啦。”甚尔着她。

五条怜心虚地拿起扑克牌——说真的，今天完全就沉浸在了心虚的海洋里嘛——不再吭声，默默在心里回顾着甚尔刚刚说过的，可惜依然觉得毫无绪。

仔细回想一……啊，甚尔说过她像狗一样难缠。

“呃……”

如果是要行一场正经的牌局，那他绝对是不会用这副牌的——光靠磨损痕迹就能分辨对方抓到了怎样的手牌，这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玩法。不过现在只是对笨小孩的额外教学时间而已，不用太过细致认真。

这是个值得好好思索的问题，她一给不答案。

理说她要想办法用更大的牌压住甚尔才对，可看来看去，好像都凑不更大的了。所以接来应该……

但没关系，因为接来也不会顺利到哪里去。

这一局的先手是五条怜。

这到底是教人的那位平不，还是听课的那位脑袋不灵光，这是个奥的问题，一时半会儿实在给不准确的答案。

“原谅你了。”

四，各十三张，再加上大小王牌，总计五十四张的一整副扑克可以拼凑近乎无穷多的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