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在心底叹息一声,没再继续看他,而是将注意力转向了宁秋。
从方才迈医堂,见到她第一
时姜屿就觉得不对劲。
宁秋份特殊,又有池疏随
护着,除了偶尔吵架会输给别人,她在生活中少有不如意的时候。
可姜屿见她此刻却眉皱,一副闷闷不乐的样
,就差把“我不
兴”四个字写在脸上。
想了想,姜屿看着她,打了个直球,直接问了来。
“你不开心吗?”
“!!!”
宁秋蓦地抬起,一脸“你是怎么看
来的”的表
,显然还不太习惯这
关心。
“没、没有,我现在心好得很,没有不开心。”
姜屿早料到她的回答,也不说话,就这样安静地注视着她。
“……”
几秒后,宁秋在她的视线终于败
阵来——
“…我有一个朋友。”
经典老番了,姜屿懂的。
她,没有拆穿宁秋“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顺着她的话往
问:“然后呢?”
“我朋友有一个关系非常好的朋友,这个朋友最近好像有心事,但他不愿意告诉我朋友,还总是躲着我朋友。”
已知这个朋友是宁秋本人,那么不难推这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就是池疏。
将这两个条件代宁秋的话中重新解读一遍——
懂了,姜屿全懂了。
难怪今日不见池疏跟在宁秋边,原来是两个人闹别扭了。
但以池疏的格来说,他绝不会无缘无故躲着宁秋,更不会不愿告诉她自己的心事,或许只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告诉她罢了。
姜屿拍了拍宁秋的肩膀,柔声宽她:“告诉你朋友不用担心,就算是关系好到天天腻在一起的两个人,彼此也要留
一
适当的私人空间。”
“不要想太多,给对方一时间,也许过不了多久他自己就想通了,不会再躲着你。”
宁秋皱成一团的眉稍微舒展了些,似乎是将她的话听了
去。
她低垂着脑袋,余光瞥见桌上的瓷瓶,忽然想起什么,转从屏风后抱
一个药箱。
“差忘了,这是谢伯伯给你的。”
宁秋将药箱放在桌上,即便她的动作很轻,还是能听见箱中有许多瓷瓶相撞发的清脆声响。
“谢伯伯说我们要找过去镜,门在外,路上免不了磕磕碰碰,这些药得提前备好,每个人都有一份,我给你带过来了。”
药箱里装满了各瓶瓶罐罐,几乎都是一些伤药,一看就价值不菲。
谢无咎真的很懂如何好表面功夫,维持他的好掌门形象。
若非知晓那座庄园的往事,姜屿也要以为他是个单纯的好人了。
不过这上等的伤药不要白不要,就算拿去卖钱也能赚一笔大的。
“多谢,药我收了,待会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宁秋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等到周围安静来后,她又不禁开始想起了池疏。
她和池疏天天腻在一起……?
等一等,姜屿怎么会知她说的朋友的朋友就是池疏的?
宁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气直往脸上冒,趁着姜屿还没走远追了
去,冲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
“我都说了我有一个朋友,这个朋友真的不是我!”
药箱看着不大,本也没多少重量,但加上那些瓶瓶罐罐之后,就变得格外的沉。
姜屿走到一半,实在是抱不动了,瞧见前面有颗大榕树,在树荫底有张空着的石桌。
她正打算将药箱放在石桌上休息一会,走近却又发现树后面还站了一个人。
听见后的脚步声渐近,对方像是被惊醒,猛然回神,转过
,朝着姜屿微微颔首。
“姜姑娘。”
说来也怪,池疏向来只称呼宁秋为师,对其他人却很少以师门辈分相称。
但也不过一个称呼而已,姜屿倒是不在意这些。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宁秋在医堂,她很担心你。”
若在往常,池疏听见宁秋的消息,早该急着去找她了。
可现池疏却只是摇了摇
,面
愁苦,眉宇间似有一
化不开的忧虑。
他将自己随带着的玉佩解
,掌心托着递了过来。
“能否拜托你帮我一个忙?替我将这个给宁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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