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边几个小孩凑在一起，七嘴八地议论起来。

明明他看着也不像是怪小孩，姜屿有想不太通，但很快她就知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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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谢知予这是被排挤了吗？

有个年岁不大的小女孩悄悄看了他许久，手里拿着一只纸鸢，似乎是想邀请他和自己一起玩。

“可这些都是你们听说来的不是吗？”

阿沅没有反驳，但他还是有些闷闷不乐，没再说话，将那只小狐狸放在地上，又重新拿了几狗尾草编兔。

姜屿站在他旁边，环视一圈，果然在附近找到了谢知予。

或许是阿沅的神状态不稳定, 导致过去镜照的记忆也有紊。

很显然, 阿沅的问题对这些小孩来说明显超纲了, 所有人都摇了摇。

但还没有走到他面前便被同伴拦，当着谢知予的面小声说了句什么，最后两人又古怪地看了他一，嫌恶地走远了。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新来的总喜一个人对着蝴蝶自言自语，连有蜘蛛和蜈蚣爬到上也不怕，还说那是他的朋友。”

一阵天旋地转后，姜屿仍然站在原地，只是时间似乎往回倒转了一大截。

“我听说妖怪都是会吃人的，我们还是和他保持距离不要说话好了，谁知他哪天会突然想把我们吃了。”

方才第一个开说谢知予是妖怪的小孩不服气：“你觉得他不是妖怪，那你去和他说句话，问问他叫什么名字。”

姜屿：“”

毕竟是阿沅的记忆, 姜屿一便在这群孩童中找到了他。

有人安他。

虽然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但从孩们的穿着和建筑风格来看，至少不会是南诏。

周围小孩玩闹时传的声笑语与他无关，他一个人形单影只，边仅有几只蝴蝶。

“谁会和那么可怕的毒虫朋友啊？他真是好奇怪，不会是什么虫变成的妖怪吧？”

“无，必先断尘缘、灭人。”

姜屿走过去，他正和几个小孩围坐在地上闲聊，手里还拿着一只狗尾草编成的小狐狸。

“心不死，不生。能亲手斩断这些羁绊，你得很好。”

将心比心，若她小时候看到有小孩和蜘蛛、蜈蚣之类的虫说话，还把它们当朋友，她也会意识离那人远些。

“我好想我阿娘啊，可是张妈妈说买我们是了钱的, 既然来了这里, 从此便要和亲人断绝关系。我们是要修的，心中不可以留有牵绊。”

害怕是人之常，但把对方当成妖怪，还以讹传讹就有过分了。

他独自坐在廊檐，和其他成群结队的小孩格格不，仿佛有看不见的透明屏障，将他与其他人分隔成了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你想要朋友，以后还能很多。但大路上总要有人牺牲，他们若不死，死的便是你。”

阿沅边说边戳了戳狐狸的耳朵, 忽然想到什么，抬起问。

“可是, 你们知‘‘是什么吗？为什么修了它，就不可以再想自己的阿娘了呢？”

另一人话里带着夸奖的意味，随后附和。

姜屿还没听全那二人对谢知予说的话，前景象飞速变幻，如同被人了倍速键, 只能看见模糊不清的残影。

蝶恋（一）

庄园仍是那座庄园, 地上不再有堆积如山的尸, 孩童们个围在一起放纸鸢，嬉笑打闹，笑声快, 仿佛连洒的光都随之飞扬起来。

理来说，像他这样相漂亮的小孩在同龄人中应当是比较受迎的存在，可事实却恰恰相反。

这个时候的谢知予看起来只有七八岁，齐肩的妹妹，模样可极了。

“就是就是，我还听说他夜里总是会悄悄门，说不准就是法力不够维持人形，怕被我们发现了！”

“好孩，不必伤心自责，也不必怜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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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想也没关系的，在这里你不开心吗？每天都能吃饱饭, 还有新衣服穿，要是能把我弟弟妹妹一起接来就好了，他们就不会挨饿了。”

低编兔的阿沅有听不去，他打断几人：“没有亲见到就不要说了，万一误会了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