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靠着卖画能赚些银两，但他没有什么名气，画得再好也只能低价售，所以赚得并不是很多。

柳如霜见他的画虽比不上名家大作，却也独有一番韵味，只是苦于无人赏识，便有心帮他一把。

常来烟雨楼的客人中有不少喜收集字画，有了柳如霜的倾推荐，齐言很快在扬州名声大噪，赚了一大笔银。

二人也如话本里常有的桥段那般，才佳人，在日复一日的相中，互生了愫，再到表白心意。

她喜合，他便买了间宅，亲手在院中满了合。

齐言对柳如霜很温柔又尊重，丝毫不介意她是风尘女，二人也很快走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但柳如霜既是烟雨楼的金字招牌，想离开没那么容易。

齐言虽有不舍，但还是咬牙用卖画所赚到的钱全，替她赎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柳如霜赎之后，原先那些愿意价买他画的人一夜之间变了脸，纷纷将他拒之门外。

他们愿意买他的画不过是因为想博取柳如霜的好，好一亲人芳泽。如今柳如霜已心有所属，又怎会再对他和颜悦。

齐言又回到了从前的落魄日，好在柳如霜还有些积蓄，扬州门路既已断了，两人便商量着去往渝州。

柳如霜生得貌比月，气质众，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之中的焦。

一路上，齐言收获了不少男投来的艳羡目光，却如尖刺一般，狠狠扎在了他的心。

所有人都只看得见、夸称赞柳如霜，仿佛她是一块上等的玉，而他只是不起的绿叶红，天生就是衬托，有了柳如霜才有他存在的价值。

这让齐言的愈发到不平衡。

他开始责怪柳如霜总是抛面，四勾引男人，甚至还总是抱怨她光了他的钱。

柳如霜知晓他失意，心中定当不好受，并未言反驳，顺着他的心意上了幕篱。

再后来，两人快到渝州城时，意外遇到了逃窜的袭击。

为了保护齐言的画，柳如霜被抓伤，染了化琉璃。

此病无法痊愈，只能用钱买药吊着命，但这笔药钱对他们来说是一笔大的开销。

于是齐言忧愁地想了好几晚，最后无奈对她说：“我们殉吧。”

既然他这一生注定要落魄失意，那继续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反正柳如霜迟早会死，不如趁着她还未浑满鳞片，漂漂亮亮地穿上嫁衣，二人拜过堂后再一齐赴死，这样来生还能再夫妻。

他说得真诚，柳如霜又心知自己活不久，思虑过后，便答应了他。

可当她饮毒酒后，在奈何桥前苦苦等了数日，才恍然惊觉他骗了自己。

齐言偷偷替换了毒酒，在她死后拿走了她所有的积蓄，独自去往渝州，开始了新的生活，还娶了妻。

他与柳如霜的过往无人知晓，可他毕竟了亏心事，害怕遭到报复，悄悄替她敛了尸，放在那早已荒废的义庄中。

听到这里，姜屿总算明白为何齐言比常人更怕邪祟，原来是他心里有鬼，咎由自取。

只是还有一事不明。

“你恨齐言，想要报复他我能理解，但为什么要抓不相的人他们成亲？”

柳如霜的视线终于从那枚青玉佩上移开，她抬起，面上带着些歉意。

“我生前的执念就是未能同他正式拜堂成亲，在奈何桥等他的那些日里，因为失望而生怨魄，放大了执念。”

她看着姜屿，半张脸仍是平静柔和的，另外半张却变得表狰狞，中满是怨毒。

“有时候怨魄会突然冒来掌控我的意识，这些事也并非我故意为之。”

柳如霜所言非虚，她确实有两个魂魄在互相争斗。

一个是原本的她，另一个后来生的怨魄。

她没有办法控制怨魄，只能由着怨魄掌控自己的，到抓人成亲。

谢知予对她的过去并不兴趣，也不想知她坏事的苦衷。

他虽微微笑着，但语气明显听起来有些不耐。

“所以，你的镜是从哪儿来的？”

柳如霜之所以和他们说这么多，其中不乏有博取同的意味在。

但这似乎对谢知予没有作用，她甚至都怀疑他有没有将她说的话听去。

她不敢得罪谢知予，见他对镜兴趣，便一五一十地将其来历代了来。

“是我还在扬州时，门踏青，路上捡到的。”

初时柳如霜不过以为这只是一面普通的碎镜，万没想到，等她死后竟意外发了镜的能力，能将人困在过去的景象之中。

她说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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