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加局促，也更加惶恐了。

白沐离开他后真的过得很好。好到这似乎已经成了某被印证过的事实——

白沐确实应该离开他。

这个认知就像一把刀狠狠剜巫衍的心脏，巫衍呼中都带了一酸胀。

巫衍迫自己忽视这觉，他似乎准备了很久，才终于成功声唤白沐的名字，只是，巫衍的声线还是在微微颤抖，“……白沐。”

比起巫衍始终表现来的惴惴不安，白沐在巫衍唤完名字后，只是在所有人的注视很自然地“嗯”了一声。

心脏仿佛被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狠狠揪了一把，巫衍曾经以为自己最担心的是白沐不愿意搭他，但现在才发现，更让他觉得难熬的是白沐这副平静回应的态度。

因为完全放过去，因为不在意之前的事，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足够陌生，因为对白沐而言，巫衍的存在已经和其他人一模一样，所以，白沐才能没有停顿地回应得如此自然。

白沐并没有巫衍之前最恐慌的铁石心。但就是这副平静的模样，却让巫衍犹如在彻骨寒冬。

指尖不自觉地在袖中攥，刺痛再度袭来。但不巫衍如何试图平复自己的心，他在开的时候，声音还是在抖，甚至有些不可控的惶恐不安。

“你能过来吗？”

他说这句请求的时候，语气堪称卑微。周围不是修还是族的人，都心一震。他们还从未见过巫衍这副模样。

被他请求的白沐闻言，只是看了一周围所有人，然后便了。

白沐的动作依旧毫不犹豫，但靠着他刚刚的动作，不是巫衍还是其他人，心都很清楚，白沐是为了这些修才答应巫衍的请求的。

意识到是自己拖累了白沐，修们抿咬牙却又无可奈何，眉梢间浮现无力和对自己的悲哀。

自从和白沐说过话后，就于走神状态，思绪一直飘向不知何的裴元意骤然惊醒，他侧的元峰脸微变，连忙抓住裴元意的手肘，稳住他的，试图压制裴元意的行为。

裴元意意识想要阻拦白沐，他不想白沐走到明显对他有所企图的巫衍边。但白沐曾经说过的话又在耳边响起，那字字扎心的话砸得裴元意脸发白，指尖发颤。

骨骼被用力攥而有些错位的声音响起，裴元意眉低垂，整个人都好像于影之中，呼间都带了某徒劳无力。

去阻拦什么？

现在的他本就没办法在巫衍的底拦住白沐。他上去只会给白沐带去麻烦，他意识想要维护白沐的举动，也只会——

让白沐更不相信他。

痉挛般的疼痛从四肢百骸转而，裴元意的忍不住蜷了蜷。全靠侧的元峰及时为他提供支撑，裴元意才没有当众能引起其他人注意的失态。

白沐朝着巫衍走过来的时候，巫衍看着这曾经期待了无数次的场面，并没有到喜，反而觉得心被刺痛了一。

之前的白沐睛里只有他，所有的行为都是以他为中心的。

这为了别人才答应他的行为，就好像在无声无息地剜掉他们曾经的过往，那带来的酸楚比疼痛更让巫衍有些承受不住。

但巫衍很快就自嘲了一，受害者从始至终都只是白沐，是他把白沐成这副模样的，他又怎么觉得到伤害，他又怎么有脸既要还要。

心脏轻微搐着，白沐完全没有烈的行为举动，可巫衍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让巫衍浑发僵的事实，他已经丢了原本的白沐。

看着白沐已经走近，巫衍刚想勉自己扬起笑容，他便突然看清了，只有近距离才能从白沐睛里看到的微弱绪。

那漂亮睛里隐隐来的冷漠和失望，刺得巫衍眶生疼。

巫衍看着白沐的睛，瞬间读懂了白沐此刻的想法，他看到了让他呼倏地一颤的自我否定。

白沐并不是在失望他。

可巫衍宁愿白沐失望的是他！

哪怕这是曾让巫衍日日夜夜梦魇的场景。

在证无后，外事外便再也影响不了白沐。能够影响到白沐心神的只有白沐自己，白沐现在的失望是——

自己曾经的光。

周围还是那么安静，巫衍却恍恍惚惚地好像听到了属于曾经白沐的声音。

——你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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