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虽然是记忆，但都是些的东西，蛇也实在是没有格局，”林昭摇遗憾，“它要是像我老母亲那样，每次都想办法争夺足够的源，与他们一起成为巫神，就不会被自己的图腾主拿地那么惨了。”

要知那巫女当时和蛇签的契约，实际是巫女当蛇的图腾，但最后反客为主，把这蠢蛇轻松拿，又怎么不是一成功呢？

氐国主无奈：“蛇暴躁却又单纯，它哪里知人间险恶，巫国驯兽收魂万年，有的是办法对付凶兽啊。”

“也是，但这些容，对现在的我们用不大，而且辛和戊，到底是哪两位巫神？”林昭觉得这记忆里的两个家伙非常可疑。

“这得回去问父神了，”姬尧光无奈，“为示尊敬，巫神的本名，并不留存于记载，人们时也用敬称。”

林昭，低声：“那我们走吧，完成剩的缺。”

他打开图腾，平静地了一个目标地。

司命之国。

然而，这次走传送门，司命之国却也是一片寂静，留的只有无数尸。

这里没有国，只有一大的冲天祭坛，由无数生灵组成，他们一人踩着一人，共同组成这天一般的祭坛，最层的人，已经是枯骨，而中层，还有血，只有最上一层，还带着温度，他们换上了最华丽衣，仿佛共赴一场生与死的约定。

所谓司命之国，实则是座大的血丰碑。

百万千万躯叠成通天祭坛，最底层的白骨已与岩层共生，关节绽开晶簇；中段尚在腐败的尸保持着托举姿态，指里生荧蓝菌丝；端无数新尸披挂鲛绡华服，玉带缠着尚未僵的腰肢，他们凝固的笑容里还带着赴死时的红，每个凹陷的窝都盛着凝固的血。

祭坛之巅，瘦弱的白衣青年跪坐在骸骨天阶之上，随呼明灭的幽绿瞳孔里，浮动着星屑飞舞湮灭：“你们终于来了，我等你们很久了。”

林昭低声：“你就是司命？”

“你是你应该寻找的司命，”那青年微笑，“我知晓你的来意，也知晓你的去，但也几句忠告。”

林昭冷漠地看着他。

“你看到司宇与司宙不一定是真正他们，你要相信的人，唯有你自己。”他的目光带着无奈，“你是个善良的人，山海界的命数与你相连，对你，并不是好事。孤独会伴随你，你也要学会习惯……”

林昭摆摆手：“不用说了，相信我自己，我选择不相信你话，来吧，补环了。”

司命一时哑然，然后微笑：“不要觉得自己太顺了，很虚假，你的顺遂，是我们相信司宇的选择，也愿意为之牺牲，支持你去杀那源，所以，小乌鸦，辛苦了。”

林昭看着他，突然：“你知那腐化的源，到底是从何而来么？”

司命叹息：“知晓，那是一切之恶，如众生之愿，众生在灭亡之前，有与善愿，在灭亡之时，自然也有恨与恶愿，以众生之恨，再造山海，便是这腐化源了。”

林昭问：“众生渺小，那恨愿，又如何能撼动山海？”

“众生不只蝼蚁凡人，也有大巫，也有……”他轻声笑了笑，“巫神之恨。”

林昭有些明白：“所以，这些腐化的源，还是来自你们这些巫神？”

司命摇：“不止，还有山海界，世界天在沦亡时，也有恶念，此为一切之恶，再被源化，便成了腐化一切之恶，是司宇一人也难以抵挡的存在。”

林昭问：“那为何我又可以抵挡？”

司命叹息：“你无恶，又未沾上山海界之因果，只是与九黎有些血源，这才能以恶源为基，反而净化恶源。”

林昭冷笑：“既然如此，请巫神赴死。”

一时间，金乌火爆发，金焰在林昭瞳中凝成日珥。

司命微微一笑：“小金乌，时间是生命永恒的大敌，你要守住本心，莫要让时间腐蚀，我去了。”

说完，他舒展双臂，如先前巫神那般，两枚青铜骰从他的飞，古朴的骰面刻着所有巫神与生灵的真名，落向林昭眉形。

这位巫神毫无抵挡地了源与权柄，源法之环呼着再度弥合一个，其中权柄化为一枚白骨骰，落在林昭右手掌心之上。

一瞬间，祭坛的火光也随之熄灭。

随后，司命便以跪拜姿态，闭上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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