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细烟，姿势极其娴熟, 袅袅升起的烟雾在他前弥漫, 不多时, 烟再度落了那个暂时充当烟灰缸的玻璃杯里。

他又失眠了。

在温继舒睡熟过去，没有了那些让他脱不开的小动作后, 晏边就从房间里走了来。

他拿了温继舒放在大衣袋里的烟, 搬了把椅坐到台这边了半宿。

不则已，一惊人，一整个玻璃杯都是他的烟。

又一阵风从他前掠过, 微弱的光刺透薄雾, 新的一天已然到来。

晏边等了很久。

等到的光越来越大，等到上的烟味儿散得差不多, 他才收好椅, 又把烟理净后再回卧室。

温继舒还没有醒过来。

他也懒得回床上装睡, 脆去洗漱好了到客厅看默片。

人在没事的时候就喜给自己找一堆的事来，以此来消磨时间。

晏边睛虽然往电视机那个方向看，视线却本没有聚焦，思绪越飘越远。

“阿边？”

等到温继舒的手在他前来回摆动了好几, 他才勉回过神来。

晏边一晚上没睡, 现在反应比平时迟钝很多, 只是意识：“嗯？”

“你今天起得好早。”温继舒坐到晏边侧，看了电视机上的那黑白电影, 疑惑，“怎么在看这么老的片？”

晏边的语言系统彻底故障，想也没想就说：“年纪大了, 怀旧。”

他随手的一默片，连片名都还没来得及看就开始神游。

温继舒：“……”

三十岁怎么着应该也不算年纪大吧？

想到昨天晚上意识消失之前上了苏祁的车，温继舒问：“苏祁把我送回来的？”

温继舒不提还好，他一提晏边就止不住地疼。

晏边面无表：“对。”

“怎么了阿边？”对方现在就跟生活彻底失去了希望一样，浑上仿佛围绕着一死气，温继舒心里七上八。

晏边笑不笑：“或许，我们温老师还记得他昨天吐了我一吗？”

喝醉了的alpha比鼻嘎大的小孩还要麻烦，晏边昨天晚上刚挤了牙膏，打算把温继舒嘴掰开给他刷牙，就被这位醉醺醺的alpha吐了个大的。

上衣和无一幸免，把刚洗完澡的晏边得心无比复杂。

他忍住洁癖了心理建设，这才没对温继舒不不顾。

温继舒脸上顿时浮现茫然的表，看样是毫无印象。

很好，断片了。

晏边无奈地叹一气，觉快把毕生的苦都给叹来了。

温继舒抿了抿，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他真不记得，一都不记得。

“没事。”几乎是从牙里挤来的两个字，晏边笑容僵，看上去命苦至极。

温继舒：“！！”

温继舒弱弱地声，迟疑：“……我次不喝了？”

晏边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了鼻梁问他：“昨天为什么喝那么多？”

晏边语气平静淡定，好像只是随一问。

可温继舒的心却漏了一拍，昨夜喝醉之前的记忆争先恐后地涌了上来，他结微微动，故作镇定：“和家里的辈寒暄，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温继舒觉得晏边的睛余光好像在往他这里看。

心声陡然加快，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轰隆雷声。

可一刻，他听到晏边带着倦意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是吗？”晏边神直视前方，好像从未落到温继舒上，青年的语调平稳得好似千年古潭，“那次多注意。”

这是雷声大雨小吗？

温继舒心如麻，不敢妄加判定，只能顺着晏边的话来说：“……好。”

语罢，俩人都没有再声。

晏边好像在专心致志地看着那默片，而温继舒想着昨天宴席上的温玉恒，心脏得越来越快，到达一个峰值的时候甚至会不自禁地痛，密不透风。

他们之间的气氛很少会像现在这样奇怪，只是一个人整宿没睡神走，一个宿醉后心里藏着事无法言说。

竟然没人觉得这觉有什么不对。

过了很久，晏边率先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去厨房，轻飘飘给心事重重的温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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