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山通上电话。

“喂？是师兄吗？我是蒋西。”

途电话比短途更贵，电话那顾宁山接了电话只来得及说了一声是。

蒋西的嘴就跟机关枪似的，开始又快又急的说话。

“你有没有收到我的信，之前我在信里给你说的那个孙栋梁,因为个人问题被学校记了大过。因为他……，真是烦死他了，我等不及给你写信，因为我很想你，脆打了电话给你，不过话费太贵了，我们只说两分钟就挂电话。”

他们的通话容接线员能听到，蒋西知不敢说太多，趁说了两句给顾宁山听。

好像这样接线员就听不到一样，她这掩耳盗铃的行为，让顾宁山笑起来。

声音通过电话线传到蒋西耳边，磁的声音让还在喋喋不休的人觉耳朵发，一时忘记了说什么。

顾宁山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连忙告诉她：“我也想你，家里一切都好。你没时间给我寄信，我有时间给你寄，记得去传达室拿信。”

“还有你不在我也经常去爸妈那里，半个月前妈在车间不小心把腰闪了，住了两天院，你别担心，医生说不严重，我也有去家里帮忙，你好好在学校学习，还有一个多月就放假了到时候我去接你好吗？”

还在为李群芳悬着心的人，听到最后一句话连忙反应过来：“不要你来接，我自己可以回去。我有一个女同学……”

想起他之前给自己寄钱的事，蒋西在女同学上加重声音：“她跟我顺路，比我提前一站车，到时候我们一块回去。”

她又问了连忙问了爸妈怎么样，听说李群芳已经恢复，并且回车间上班，蒋西才放心。

几句话说完已经要到挂电话的时候，她握电话筒，带着哭腔说了一句：“我……”

知她想说什么，顾宁山的心顿时如了般沉重，只觉心脏几乎就要爆炸。

“我知，我知，妞妞。”

两人都言又止，挂了电话了五块钱去。

蒋西耷拉着去，没注意汪向东跟在她后。

邮局的电话摆在柜台上，想打电话的人没有隐私，大家都能听到对方说了什么。

所以蒋西以为别人没听到她夹杂在混语序里的想念，实际上这些话一句不漏地传到了汪向东耳朵里。

他早就打完了电话，走的时候看到蒋西，故意多等了一会，没想到听到蒋西如此大胆的发言。

等着打电话的人也有不少听到的，甚至伸在看她，但是她却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