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西好像很诧异他当老师，顾宁山挑眉：“怎么了？我当你的老师绰绰有余。”

“那另一个人怎么理？”

思考了一会抿抿嘴，谨慎的写了一个七十。

“人多的地方就有是非，你上班时间还不，以后还会遇到更多事。”

没有书顾宁山说自己题，她目瞪呆，顿自己真是多嘴……

顾宁山失笑，他要切菜微微弯腰示意蒋西松手。

也就是将将及格的分数……

像发电厂推荐，那大概率是要学电力。

这个可以,这个蒋西会。

其实现在她想上大学也可以上，不过要厂里推荐，上的是工农兵大学。

咬着看向顾宁山：“你嘛！”

而且让顾宁山惊喜的是，蒋西的俄文已经能简单跟人对话了。

旁边的顾宁山鼻梁,示意他在看手里的书，没有看她。

这事比上班还费劲，好在结果不错。

顾宁山又了两题，这次蒋西都答对了。

他什么时候跟她发过脾气？不过这话不能现在说，不然她要骑自己脖上。

现在赶温故知新，学起来也轻松些。

顾宁山题很快,随手在纸上写了两题，说先给蒋西摸摸底。

像只小孔雀一样扬起：“哼，那不然我怎么能中毕业的呢？”

之前顾宁山问过她要不要考大学，她一直很犹豫，因为她不上学。

他难得对蒋西皱一次眉，蒋西不敢再辩驳，只能低声气的答应来。

我想吃烙饼~

“我不是故意的。”顾宁山跟她歉,实在是一时没憋住,为了给蒋西找个台阶他又提议：“那不然换语文吧,默写怎么样？”

蒋西还没傻到能被糊过去，觉得这声笑让自己的自尊心被侮辱了。

其实在厂里待着也好的，真的！

她现在了决定也有好，她刚毕业没多久，学校的知识应该还没忘完，顾宁山再给她补补课就行了。

旁边传来一声闷笑,她又赶把纸上的字划掉。

蒋西，把今天的事说给他听。

毕业快一年，对数学为数不多的记忆也快忘完了。

想起他是级上的大学，蒋西酸：“知你厉害行了吧……”

“我上完大学争取调到一个人少的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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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能激发她想上学的心思，属实是意外之喜了。

蒋西也想到了这，所以她了一个决定：“过两年我要考大学！”

蒋西着笔看看纸上的题目，看顾宁山一,又看看题，又看看人。

蒋西从他后抱住他叹气：“真是累死了。”

只是他们厂推荐上大学，到时候就是定向生，毕业以后也需要回到原厂。

“这么厉害！”他赞许了两句，刚刚还窘迫的人又恢复了傲。

证明是证明不完的，只有转移视线才正确。

吃完晚饭，蒋西躺在沙发上消。

她支支吾吾地表达想法，说到一半顾宁山皱眉打断她：“业于勤荒于嬉，明年你忘得更多了，再开始就更困难。”

惊吓的坐起，蒋西忙说：“我的书没带过来，过几天再说吧……”

“你当我的老师？”

说完心里隐隐有些后悔，现在离1977年还早呢，其实明年再开始也可以？

“不过我们先提前约法三章，我学不会你不能发脾气！”

看她这么悠闲，顾宁山洗完碗来提议：“事不宜迟，不如我们今晚就学吧。”

听完顾宁山赞许的：“你们没有选择证明自己没是对的。”

顾宁山正在系围裙：“事解决了吗？”

“七十的十八次方减七十的十七次方……”

“他今天没来，不过盛放爸是人事科主任，理他恐怕非常容易。”

她试图狡辩：“你讨厌死了,我数学本来就很差！”

顾宁山想了一说：“我不跟你发脾气，你放心吧。”

这名额一般会给到车间的人，蒋西要拿估计还不如两年以后自己考来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