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江面苦笑：“‘纯粹’二字放在现在，可不是什么褒义词。”

可林锦江属实没想到，竟连李钧也开始经营‘位业’了，难是大人他已经晋升独行序二了？！

林锦江曲指轻叩桌面，笑：“赫东主是不是在意外，如此混的时局当中竟然还会有我这样无聊的人？”

“多谢。”

“那倒不是，钧哥他现在可是大人，哪儿有心思这些小事？”

一座楼，一席薄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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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藏甲态度随和，亲自为林锦江斟满面前的酒盏。

谁赢了，谁就是那生可望的序一。

“不，我是没想到居然还有像兄弟你这样纯粹的人。”

“这都是沾了钧哥的光，我不过就是替他打工，勉混饭吃罢了。”

赫藏甲笑呵呵：“不过他虽然没说，但我得帮他考虑到啊。”

锦衣华服的赫藏甲和满尘土的林锦江相对而坐。

关于序位二‘位业’的说法，如今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哪怕是没序列的普通百姓，都对‘位业’的容了如指掌，如数家珍。

赫藏甲

只有一张方桌、四个小菜和一瓶老酒。

赫藏甲抬手指着支在桌边的案

念及至此，林锦江忙声问：“这都是百大人吩咐您的？”

“能清楚知自己的追求，并为之不懈努力，这样的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值得赞扬和敬佩的。”

“这可就是世人对农序的误解了。谁说农人就一定得是面朝黄土背朝天，老实木讷，不通人心？”

能在如此动的时期建立这样一势力，不得不让第一次与赫藏甲见面的林锦江觉分外钦佩。

林锦江闻言一怔，不由哑然失笑：“我要是没记错话，东主您应该是农序吧？想不到心思居然如此细腻。”

“一站，北直隶”

这座楼完全是照重庆府的金楼行复刻的，占地庞大暂且不说，楼中的装潢更是奢华，经营的生意五八门，无所不。楼客鱼龙混杂，更方势力的人都在这里和平相，不由让人啧啧称奇。

没有山珍海味、酒娘，也没有前呼后拥的护卫和仆从。

林锦江放酒盏，赞叹：“赫东主你也并非寻常人啊，居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在京城打这么大一份家业，混的风生起，这番胆识和魄力当真是令人佩服！”

安坐此楼当中，静看八方风来。

“其实像咱们这些小序列，其实比起什么儒释、纵横、来说，同样半不差，缺少的只不过是些许机遇罢了。现在这场风雨，既可能是一场摧田毁苗的天灾，也可能是一场万久待的甘霖。”

赫藏甲肃然正：“在我看来，这天有四季，地有四隅，日而作，日落而息，农序以自为田，躬耕其间，挥汗如雨，尝遍酸甜苦辣人生百味。要想开结果，赢来一场丰收，就不能只是埋苦，更要懂得练达人，通晓世理。”

赫藏甲举起酒盏：“来，我敬兄弟你一杯。”

“在我收到谢总旗的消息，说你要来北直隶的时候，我还意外。”

更有甚者说这场有序和无序的战争，本质上其实就是一场位业之争。

觥筹错，满饮一杯。

赫藏甲语气谦虚，埋怨：“兄弟你是不知，那些独行武序实在是太能折腾了，要是不给他们找个避难躲灾的地儿，恐怕一个个早就暴尸街了。他们死了倒是无所谓，但要是影响了钧哥的‘位业’，那可就严重了，你说是吧？”

这倒不是林锦江在捧对方，而是实打实被楼中繁华的景象所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