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缓缓：“不过我相信您能看到，这些大人们他们也能看到。哪怕明知自己会死，可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了。或许就跟您一样，在他们看来，自己死了要比活着更重要。”

“听着有理，但是老还是不懂。明明大家都是儒序，平日见念叨的都是君不立危墙之，可一到这时候，个个好像生怕自己比别人活的？”

“我要是也有儿，可一定得让他去走武序，好死能有赖活着？”

自言自语间，张嗣源不再停留，影闪动间，已经消失不见。

满城硝烟，空气里充斥着刺鼻的糊臭味。

杨白泽放望去，一片疮痍，随可见倒在路边的尸。

不过确如张嗣源所说，整个西城区的鸿鹄和黄粱鬼似乎都已经被他清理净，破败的街中格外的安静。

一路行来，杨白泽和商戮并没有遇见什么敌人，也没有碰见逃难的百姓，似乎整个城市都已经被屠戮一空。

“一会要是遇见什么意外，你千万不要犹豫，能跑多快就跑多快。我会尽力给你拖延时间。”

商戮并没有因此就放松警惕，眯着睛打量着四周的动静，不时抬手着鼻端滴落的猩红。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和商戮的小心谨慎不同，杨白泽此刻倒显得格外放松，笑：“要是能去，就算咱们兄弟命大。要是不去也没什么大不了，能拉几个垫背算几个。”

“不行，我答应了张大人，要安全送你城。”

面对态度执拗的商戮，杨白泽也只能无奈一笑。

“戮哥，咱们现在也算过命的了，我有几个想不明白的问题”

“你说。”

杨白泽看着在前领路的背影，问：“这些年你们法序都在哪里？”

“绝大分则被派往了远离帝国本土的各大罪民区，只有一小分人不愿离开的，留了锦衣卫当中任职，不过也都在一些非儒序基本盘的州府之中。”

杨白泽恍然，的确也只有这样，孱弱不堪的法序才能避免受到儒序的迫害。

否则以这两条序列千百年积攒来的宿怨，就算有张峰岳面庇护，恐怕也难以避免门阀借故寻衅。

“你跟商司古是什么关系？”　　“是我的族叔，也是如今法序的源之人。这些年来，他一直就跟在首辅的边，暗中保护他老人家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