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段书逸在单方面闹他哥：“所以上次我明明猜对了！我明明就猜到了，妙妙能找到租屋，有极大可能就是妙然哥！”

旁听的段南寻抬，“什么找到租屋？”

当时扯谎小猫被朋友借去拍广告的段书逸一时无言，转向段知影，更气：

“我都猜对了哥还瞒着我！”

段知影些许为难，几不可察稍稍一气，酝酿好措辞，准备解释。

但段书逸一摆手，说：“算了，我知。那个阶段的我正于事业关键期，哥怕我想，也是为我好。”

因为充分了解过，段书逸信任段知影。

所以，无需多言，哪怕段知影偶尔又回到寡言少语的状态，段书逸也能意会兄的意。

“但总之！”段书逸手叉腰，“我要惩罚哥！”

“怎么罚？”段知影问。

“罚你把嫂借我一会儿。”

温妙然：？

段知影：？？

黎黛提嗓门，声音亮亮地传过来：

“段书逸，注意你的措辞！什么嫂？谁是嫂？”

段书逸后知后觉回忆到母亲特地调过的细节，温妙然不是“嫁”来的，温妙然本就是他们的家人。

“我错了我错了！是哥，是妙然哥！”

说错话的少年赶忙对温妙然作揖，混的脑没追上在前面跑的嘴，段书逸对着段知影就张嘴：

“嫂，把我哥借我会儿。”

段知影：“？”

初的空气温，被庄园过草木的轻风拂过发的面庞，方才在室混不清的思绪也得以梳理。

站在凉台上过风，温妙然放松来，看向边的段书逸。

段书逸反倒比刚才在室更张，毕竟这一晚，对少年的信息冲击太大，此时竟真有机会和对自己极其特殊的人并肩，少经人事的少年很难故作成熟。

“没事。”温妙然轻轻，“慢慢想。”

听到青年温柔的安抚，段书逸松懈一笑，无奈摇，看向楼的林木，“本来，把妙然哥叫来，我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说……只是现在……我居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可以等。”

“不。多余的就不说了，”段书逸定决心，收回视线，看向温妙然，可对上这双睛，他蓄到边的话又失去了动力，说不来，“我……我……”

少年蹙眉，低，呼都闪烁，脸在夜风中越显苍白。

这是自责的表，这是愧疚的表，这是以温妙然对段书逸的了解，哪怕这孩不把话说全，他也能意会到的话语。

于是温妙然主动开，响应了段书逸还没说的话：

“还记得吗？你和妙妙的初见。”

段书逸一怔，抿。

温妙然继续：“所以啊，早在初见你从车前救了我的命，我们俩就扯平了。”

扯平。

温妙然见段书逸听见这个词时，屏住了呼。

显然，他说中了对方的心思。

温妙然笑起来，继续说：“你不欠我任何。段书逸，你是自由的。”

足够了。

积蓄了七年想说却无可说的话，酝酿了整晚要在从未妄想的重逢时刻倾诉的绪，全都被最后这句祝福解放。

夜林梢有鸟雀掠过，翅膀被夜打，但飞鸟扑腾两，翅膀便再度轻盈。

飞鸟自由启程，继续飞向未来。

“好了。”温妙然故意了两胳膊，说，“有冷了，我们去吧？”

“好。”段书逸，乖巧跟在温妙然后。

从凉台余光即将探室亮光前，温妙然突然听到背后的少年“哎”了一声。

以为少年临时想起了什么，温妙然回，对上段书逸灿烂的笑颜：

“谢谢你回来。还有……”

嗓音虔敬郑重，补充上后半句：

“迎回家，妙然哥。”

结婚

漫的冬季终于过去, 蒸腾整个世界被冰封的困意。

温妙然在家度过了第一个闹腾腾的节，被黎黛和段南寻各补品养得腰肢都略微丰腴。

他自己有别扭，倒是段知影不释手, 总他腰上的，说手很好。

节过后, 温妙然的还泛着懒，正寻思着什么让自己活泛起来, 就得知段知影从公司休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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