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好、事？”段书逸难以置信地瞪大，像是听不懂齐翔在说什么。

大度原谅这话，依旧是受害人才有资格主张的，而旁观者，尤其是加害者，没有资格来施压。

由于太过迫切，以至于妙妙压没想过要保护嗓，用尽全力的嘶吼，带着血裂。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是被我戳中心事破防了？我也没说这样不好啊，换我遇到这好事，我也年年营销。”

咚！

“不许你提温妙然！”

前所未有的尖锐猫叫，在休息室响起。

后半句甚至带了哽咽。

妙妙扯着嗓，发极致的威胁。

连微信都没加过，自己刚才还腆着脸近乎，说关系好。

这是在打脸呢！

“好！”齐翔摸兜，正要翻手机，后知后觉意识到，“等等，哥，我们好像还没加微信……”

又开始了。

“问经纪人多见外啊，咱们这关系还要走公吗？”

只有小猫窝在墙边，懒洋洋爪爪时，发细微的声响。

齐翔正背对小猫，攥着拳，手背青暴起，手指握了又松，像是在隐忍某怒意。

妙妙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哥，”齐翔再度开时，已经收敛了谄媚的表，“是不是我无意间说错什么话，得罪你了？如果是的话，我歉。但你也没必要这么绝吧？”

休息室气氛一时凝固，寂静无声。

向来知书达理的段书逸，破天荒喝止，音量之大态度之狠，吓得墙边的小猫都哆嗦了一。

段书逸不说话，齐翔就步步：

“我这话是说得难听了，但事实不就如此嘛！”齐翔耸肩，“比如每年温妙然的祭日，你都去他事的街营销，年年搜都要挂好几天。比如今天这场直播，不就是那天度的后续资源……”

那是录音笔！

他能容忍别人三番两次冒犯他本人，却不容许任何诋毁温妙然，哪怕一句。

“不好意思。”段书逸利落拒绝，“我微博账号不是我个人在经营，你要是着急，可以先经过我经纪人。”

妙妙见两个男生不说话，就抬起，看了看面前的齐翔。

说到这里，对上段书逸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齐翔幡然领悟——

所以妙妙知那是什么。

妙妙继续观察，赫然发现，齐翔袋的边缘，有个细条状，绿灯一闪一闪。

“咱们就算先前没私，之后也难免有商务合作吧？你帮我一把我帮你一把，不是很正常？都在娱乐圈混了，也别装什么嫉恶如仇的小白了，都是贩卖人设罢了，私底你我谁还没个小瑕疵呢？”

只要有人妄图撕扯温妙然，就能轻而易举破坏段书逸所有伪装，将他所有绪轻易翻搅。

“我，不许，你这么说！”段书逸从牙间挤颤抖的威胁，“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他……”

“咱们这关系……”段书逸轻笑，“那这样，你给我发个消息，我们之后微信聊。”

作为小猫，妙妙睁至今，没见过这个东西，理，它应该不知那是什么。

小小的猫咪不知哪来的力气，扑过去拽着齐翔的，又咬又挠。

段书逸听得无语，又是一声轻笑。

齐翔自讨没趣，转念又想这猫只是个牲畜，听不懂人话，便随它去，继续对段书逸说：

“喵嗷呜！”

“贩卖人设？小白？”段书逸不解重复。

段书逸狠狠拽着齐翔的衣领，将人抵到墙面，另一拳掼到齐翔耳边，骨里的良善还是压抑着他的本能，让他没把这一拳挥到齐翔脸上。

段书逸只是有教养，绝不是没血。

见段书逸动怒，齐翔不但不收敛，还继续说：

段书逸在受欺负！

“哥，其实我来这儿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找您合个影。您主动把这合影发微博，艾特我一，不就能显得我们关系好吗？那些说三四的言自然不攻自破……”

毕竟，温妙然这三个字，是植于段书逸骨血中的剧痛。

“对啊，死了个不认识的人，自己一事没有。每年还能炒作一波，粉固粉，装病耍大牌，哪都不用去，在家躺着就把钱赚了……”

可莫名的，妙妙隐约察觉自己混沌的小猫脑里，提取到了曾使用过这个东西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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