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虽不卖，但可以先收货，你且把绣帕给我看看。”

赵娘忙往院里走去：“好，好，姑娘稍等。”

没多久，赵娘手里拿着几块绣帕来，她正满心喜地想把绣帕递给斯凝梦，却被怀里的娃娃一把扯住，无论论如何都不肯放。

这个月份的小娃，正是手劲大的时候，扯住东西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轻易放手的。

“哎呀！磊哥乖，快放手。”

赵娘手忙脚，想把绣帕从小娃手里拿来，又怕扯坏了，急得不行。

小娃见娘前语气急切，觉得被凶了，哇地一声哭来，场面一时混，吵吵嚷嚷。

直到阿兰跑到屋里拿一只拨浪鼓，才把绣帕从磊哥手里救来。

可那几方帕已经被扯皱，赵娘面上略带凄苦又无奈的笑。

斯凝梦见状说：“没事，熨就行。”

她正要伸手去拿，赵娘却收起绣帕：“这怎么行，不能把坏的东西给姑娘。”

斯凝梦知此时若是持，怕是难有一回。

人都是要脸面的，求人办事已是放段，若东西再拿不手，一回就不好再张求人了。

斯凝梦笑着握了握磊哥的小手：“那赵娘回有了好绣品，托阿兰带给我就行，来日方，不急在这一时。”

赵娘脸上的局促消减了些：“多谢姑娘。”

磊哥毫无心事地摇晃着拨浪鼓，丝毫不知刚坏了他娘的一桩买卖。

阿兰原本想自己跟着斯凝梦去，不过两人告别赵娘正要走时，她的祖母也来了。

“祖母不放心我晚上回来，要一起去。”

斯凝梦：“你祖母想的周到，那便一起去吧。”

阿兰很开心，执意要帮斯凝梦捧盒，不过斯凝梦让她去帮祖母拿摆摊的小桌。

“赵娘也是绣娘么？”斯凝梦随问。

阿兰摇：“算不上，她之前在醉楼为酒客换汤斟酒帮活，去年生磊哥后就只能在家了。”

斯凝梦：“那她男人呢？”

阿兰想了会：“说是去北边生意，好些日没音讯。”

斯凝梦：“我看她绣工不错。”

阿兰笑：“之前从里来个绣娘，住在这附近，她上年纪后绣不了，就把绣工教给这周边有女儿的人家，从她们卖绣品的钱里利养老。”

斯凝梦赞：“这倒是两边都得了好。”

阿兰收起笑：“可惜那位婆婆已经过世，她走之后，卖绣品的路就断了，大伙各绣各的，没有婆婆给的好料，零零散散卖不好价，多数找了别的营生。”

斯凝梦想起自己还在考虑的外包装，倒是可以策划一条走端的支线，结合致的刺绣，不仅产品外观上档次，也可以给这些女提供一份收。

虽说系统中可以找到刺绣的生产线，但这会对市场造成很大的冲击，没必要从这些辛苦赚钱养家的人手里抢生意。

阿兰见斯凝梦似是若有所思，于是问：“姑娘可是有什么想法？”

斯凝梦反问：“怎么？”

阿兰看了祖母，祖母对她比划着手势。

阿兰随后对斯凝梦说：“姑娘心好，我知，可这里要帮的人太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帮完这个还有那个，帮不完的，姑娘不如先着自己的事。”

在阿兰看来，一个看着应是养尊优的富家小，却总是往闹市上跑，些赚不得几个钱的小生意，必然有难言的苦衷。

若真是这般光景，不如先顾着自己。

斯凝梦大致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这孩着实聪慧，心思通透。

斯凝梦心中有些许动，俯看着阿兰：“我明白你是为我好，不过，可别小瞧一个人能的事，要知，一只小小蝴蝶振动它的翅膀，或许就会带来一场大的暴风雨。”

阿兰似懂非懂：“蝴蝶和暴风雨，蝴蝶是雷公电母的化么？”

阿兰难得透几分她这个年龄应有的童真，把斯凝梦逗乐了。

“或许将来某一天，你会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阿兰重重：“我以后会明白的。”

斯凝梦忍不住掐了把阿兰的脸颊。

小女孩怎么这么讨喜。

两人结束对话，加快脚步往夜市走去。

慕望野恰好走过岔路，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顿时刹住脚步。

到了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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