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有些熟。

“舒意一言驷难追，你放心吧。不过，你这个玲娜贝儿，我可以要当定金拿走了。”

舒意不气馁：“一中能有几个好看的？你想想嘛。”

她一一来，没注意某人风雨来却忍着不辨喜怒的侧脸。

如果蔚老板对自己的店足够上心，或许不难发现，这一副、上一副、上上副，都是她店里面的商品。

前两年在拉斯维加斯，舒意受到和她志同合的镜收藏家的邀约，并凭借自己同样的购得一副据说有一百五十多年历史的古董单面镜。

“我也是正经事。”

周津澈嗯了声：“没有很多。”

“然后……”

我和你说正经事。”

舒意皱眉：“没印象。”

“得，看起来有些瘦，鼻特别立，声音也好听。”

舒意原本没骨地在座椅里，闻言提起了神，一张粉白小脸气势汹汹。

她很可地、恶狠狠地加重这三个字。

周津澈不愿意想，线抿得极，形状锋利的眉梢压着冷峻。

他语速缓缓：“苏泽宇？”

“好。你要记住你说的。”

他的镜还端端正正地架在直鼻骨上，舒意看着镜和镜框的衔接，想起前几次见面的另一幅无框银边，天行空地岔了话。

舒意脸不红心不慌地告状：“当年他把我罚得好惨，我又要校园卫生，又要主席台检讨，更过分的是，他竟然叫我大中午的，在没有空调的办公室写试卷！”

她话题跨度之大，周津澈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轻轻了一瞬，但他眉目斯文沉静：“记得，姓刘，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周津澈笑起来，为她孩气的吻。

蔚女士一雾，什么是岔劈？女儿讲话时越来越神神叨叨了。

舒意顿了顿，瞳孔边缘的泽如一汪清的琥珀，此刻凝满了沉思和不解。

“你形容得太笼统，我怎么记得是谁？”

万海豪近在前，周津澈咬了嘴，在舒意苦恼地想事时，他轻描淡写的声音落在她耳畔。

她狡猾地停顿，像抛无饵料的鱼钩：“只对你有此特权喔。”

“不过我确实要换一副新的镜了，不知舒老板什么时候有空？”

“这既不是我也不是佛……”她怔了一，想起什么，把脸扭向周津澈，“周医生，你记不记得一中教理的教导主任？”

她在试卷上写了个名字都算过，而且她在一中念书的时间太短，秋天还没到来，由她带来的蝴蝶效应迅速而无声地淹没在密密麻麻的大考和模拟测验里。

周津澈算是发现，她心好的时候会有一些七八糟但很可的尾音。

夜的僻静安宁，偶有车辆来回往返。

“我不太记得了，隐约觉得是个好看的男生。”

舒意抱起手，揶揄地笑：“我什么都有时间。”

“他好过分啊！”

但她一秒松了气劲，从张牙舞爪的傲猫咪成了的小猫。

她自己不近视，平时除了防蓝光和墨镜几乎不任何镜。

后来记忆混不清，弥勒佛的惩罚雷声大雨小。

蔚女士曾经问过她为什么对镜那么痴迷，舒意的回答漫不经心：“妈妈，人类的岔劈是很多样的，我喜镜，就像你喜爸爸的酒窝。”

他无声地抬了抬角。

“周斯远。”

舒意摇：“不认识。”

写、试、卷！

“然后呢？”

“是吗？”她将信将疑。

舒意倾，手肘支着中控台，指尖托着莹白如玉的侧脸。

舒意略一迟疑，轻轻地问：“然后有个男生把弥勒佛叫走了。他让我别写了，说他会和老师代。”

“周医生，你很多副镜？”她眨眨：“这副和之前的有些不大一样。”

舒意微怔：“谁？”

“还好我理成绩一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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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蔚大小乐意当一个甩手掌柜，她一年当中会空分时间，专门用于全球各地镜生产线的实地勘探。

周津澈笑：“前几天小侄女来家里玩，说是送我的礼。我借献佛，你愿意吗？”

“商野。”

周津澈拐过弯，方向盘回正，两侧灯火通明的路灯不断后退，时不时映他角温和的一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