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瑶正这么想着……飞鸢突然快步走近，一看到她的神，谢宜瑶就知她有事禀报，于是找了个理由让正在和她相谈的人退了去。

谢宜瑶用只有她们二人听得见的沈亮问：“江州还是豫州？”

“江州。是白鹄派人送来的。”

真是片刻也不能松懈。

谢宜瑶扫了席的众人，觉得在此谈论要是不合适，便给沈蕴芳递了一个神，让她主持局面。

二人从方才的殿后绕了来，往谢宜瑶平日理事的西堂走去。

谢宜瑶心并不焦急，她知多半没有什么极其要的容，但为了到万无一失，谢宜瑶养成了第一时间理事务的习惯。

不久前，谢宜瑶派白鹄带领一批女兵去了江州，只因现在七叔谢冰在那里。

虽然谢冰曾多次公开表示没有继位的想法，但谢宜瑶不可能这样就放心，因此之前让他继续在荆州呆着只是权宜之计。

谢宁和谢冰都是她的心刺，一日不除她便挂念着一日，只是为了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须得在最合适的时机行事。

当年谢况封谢冰为庐陵王，谢宜瑶也就脆打算让他去庐陵，只是不可能像从那样继续刺史领兵，然而但凡是一个郡王该有的东西，谢宜瑶也还是打算先都给他。

去年年底，谢宜瑶终于诏让谢冰到封地去，荆州刺史一职由陆渊接任。至于陆渊原来在的豫州一带，则由周禄替上了，那里原先因为修堰而来的烂摊在陆渊治收拾完毕，陆周二人的接也没问题，现在周禄能安心扑在军事上，准备着和北边的战事。

蔡登则仍然留在雍州，谢宜瑶另安排了知兵的人去“辅佐”他，让他不必亲力亲为，同时也盯着他避免和谢冰有任何往来。

程莫在江州刺史的时间已经够了，如果不是况特殊，还需要他来盯着新到庐陵的谢冰，谢宜瑶肯定要给程莫挪位置了。

如今只能先准备，因此才有了让白鹄到江州去这件事。

谢宜瑶走西堂，将飞鸢递上的密信拆开，细心地读了起来。

白鹄不仅将谢冰到了庐陵后，拜访了哪位名，宴请了哪位豪，等等都悉数报上，而且还写了些程莫的况，比如江州的兵将况。这些都是谢宜瑶所需要的，白鹄并未替她分析什么，有些曲折白鹄也确实难以看来，因此都是如实上报。

程莫没什么问题，谢冰看上去也还是很安分的，但谢宜瑶想着这么多年来和他的相经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太镇静了……怎么会刚到庐陵就立即适应了？谢冰可是了一意外就会焦虑难安得不行的。

谢宜瑶提笔写，让白鹄多关注着谢冰边人，看看有没有人在为他主意。还有，如果有特殊况，白鹄可以直接调动她女兵应对。

写好回信，谢宜瑶就让飞鸢立刻安排人送走，而她自己现在又要回到宴席上去了。

……

主人离席了一段时间，殿依然是那样的闹，谢宜瑶刚悄无声息地回到了主位上，沈蕴芳就凑了过来。

她低声：“无事吧？”

“白鹄例行汇报况。我已回了信，叫她多盯着。”

沈蕴芳拍拍脯：“我可吓坏了，差连东西都吃不。”

知没什么事，沈蕴芳完全放松来，坦然地坐在谢宜瑶侧，二人相视一笑。把正事都放在一边，谢宜瑶向沈蕴芳问起了最近今日可有什么收获，最近京中女间行什么，等等琐事。

汝南公主谢宜琬向来最会察言观，方才看谢宜瑶神不虞地离开，心中也有些不安。

“阿姊，沈娘，”谢宜琬走上前笑着打招呼，“有几日不见了。”

沈蕴芳连忙起回了礼：“殿。”随后退了去，把谈话的空间留给了姊妹二人。

谢宜瑶打趣：“琬妹可是坐不住了？还是饭菜不合味？”

谢宜琬没理会她的玩笑，只担忧地说：“刚才看你跟飞鸢去了趟，没什么要的吧？”

“是为这个啊……没事，不用放在心上，就是些小事需要我过目，”谢宜瑶叹，“你别说，这位置可不好坐，真是片刻也不能分了心。”

话里话外多少带了些撒或是抱怨的意味。

“我知这并难不倒阿姊，”谢宜琬对谢宜瑶理事务的能力有信心，却在别的事上很不放心，“我见你今天好像都没怎么动过筷，可别饿着了。”

谢宜瑶苦笑：“一思考起别的事来，我就总对面前的视若无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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