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

司砚并未指明她说的是哪一个问题。

谢宜瑶转了转茶杯，：“阿母死的时候，你就住在她隔的院中，若有什么动静，你不该不知。”

“听去了，就会知吗？陛当时几岁，我也就几岁，陛不懂的，我自然也不懂。”

就像小时候的谢宜瑶见到父母间的争端，本完全无法理解他们为何会恶语相向，甚至是大打手。

等她能理解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但谢宜瑶只是说：“朕同你是不一样的。”

司砚淡淡：“是不一样。你是京城谢家女郎，是雍州刺史女，而我不过是襄城的一个寻常小娘，家父都是在我获封贵嫔后才有了官职。”

贫苦的自然会让司砚被迫过早地成熟，学会了察言观、察人心的本领，更何况她当时已经是谢况的妾室了。

当时的谢宜瑶不懂的事，司砚已经懂了。

“寻常吗？”谢宜瑶冷笑了两声，“朕怎么听说当年乃是有相面之人引荐，他才纳了你的。你家里是贫苦，却也听过薄姬故事吧。”

司砚不说话了。

话题又扯远了，谢宜瑶这才在心中想。

罢了，司砚不愿意说，总不能着她说。

真相早就被埋藏在黄土之，随着袁盼的尸骨一齐腐化，就算司砚真的愿意说什么，也只是她的一己之见。

现在的谢宜瑶无需在司砚面前任何伪装，可以尽用赤的本来面对她，没有丝毫顾忌。

“其实从那时起朕就很讨厌你，但却不是因此才要将你同你的儿一并赶尽杀绝的，这一，希望太妃能明白。是因为他们挡了我的路，你也是，仅此而已。”

听了这话，司砚镇静的神终于现了裂。

“你对他们了什么？”

“四弟年幼，不知分寸。前几日偷偷让照看他的人给他酒……没有大人在旁约束，就饮得多了些。医官自会尽力，只是人难胜天，还望太妃节哀。”

司砚的语速变快：“阿宇是有些调，但——”

谢宜瑶打断：“三弟倒是一切都好，只是今日听了四弟的死讯，惊着了，不过有专人看护，你不必太担心。”

谢况剩的儿里，皇第二宥虽然是最年的一个，但变前夕，谢义远被谢宜瑶唆使着去和他讲了些世的故事。自那以后，谢宥就渐渐变得有些疯癫，这些日又被人严加看守，更是到了神失常的地步。

现在最可能阻碍谢宜瑶的人就是司砚的两个儿。谢宇虽然比谢宁小，却展过更多野心，谢宜瑶不敢留他，趁着如今还有些混，百官的注意力也在战事上的时候，就先把他解决了。

至于谢宁，他是司砚的最后一肋，所以她没急着动他。

司砚知谢宜瑶不会放过她和她的儿，却还是被谢宇的死讯所冲击，呆坐在地上，双直发愣。

她还没有从失去谢容的悲伤中走来，就迎接了新的一桩噩耗。

但司砚残存的理智也听明白了谢宜瑶话语中隐藏的义，她还没有动谢宁的打算——为什么？

怎么说，也该到他了。

谢宜瑶自顾自地解释：“再远的宗室血脉，只要是姓谢的，都有可能被利用。朕再想赶尽杀绝，也是杀不完的……朕只是好奇，你的儿和你自己，如果只能活一个，你会选谁？”

这样的诘问太过残忍，司砚一时间失了神，片刻才喃喃：“当年我在襄生阿容的时候，就只有我们母两个……”

那个时候正是大业的要关，谢况便把家眷都留在了襄，谢宜瑶也是，因此当年她还比谢况这个父亲的更早见到了新生的谢容。

“在他生以前，我曾想着如果是男儿，我就能有了安的基本。可当我真的看到阿容的时候，那些我都不在乎了，我就只有一个念，他是我的儿，是我的，我的孩……”

这和他的父亲并无关系。

谢宜瑶聆听着司砚从未宣之于的想法，心中没有一共。

她从没成为过母亲，不是吗？如果是袁盼在这里，或许还能和司砚说上几句。

谢宜瑶逐渐失去了耐心，她只说：“朕会给你时间考虑，三天后再来要答复。”

她起，正离开，却听司砚撕心裂肺的一声痛喊。

“不！”

谢宜瑶停住了步伐，微微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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