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语重心：“所幸今天是我，要是换了旁人，可就要坏了大事的。听兄一句话，这家里的仆从也是你们主人的脸面，万不能叫他们太不懂规矩。京城不比地方，都得更谨慎些。”

因为先皇后的缘故。

陆安顿时红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

褚秋澄用完玩笑的语气说：“阿兄刚回来，你怎么就想着要赶他走了？”

他们这群谢况边的老人，最是知“妻”是不能随意在皇帝面前提起的话题的。

陆渊这才终于认了褚秋澄，他尴尬地笑了笑：“这装扮确实叫我一没认来。”

忽然瞧见了陆安和褚秋澄各自腰间别着的玉佩，显然是同材质和工，一细看上面还刻着鲤鱼的图案， 两块玉佩甚至可以合二为一。

他只觉得自己离开京城好几年，陆安家里有他认不得的人也正常。

陆渊笑：“我也是临时起的意，前几日一直在忙，今天刚面圣，顺势来看看你。最近过得可好？”

一旁的褚秋澄则若有所思。

他以前觉得那些士族没有一个是靠自己的，虽然后来观念有所改变， 但偏见并未消除，现在自己反向受了的惠， 多少觉得有不舒服。

讲完这事， 陆渊还打算在堂弟这里再坐一会， 却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好。

褚秋澄却很冷静地叮嘱了一句：“天掉馅饼的事， 你得多加小心才是。”

“一切都好。阿兄才是，寿那边况该是不大好的。这次陛打算留你到什么时候？”

“枪打鸟， 你升得太快， 到时候肯定要被有些不怀好意的人指责是德不位。陛知这个却也执意如此，也是我连累了你。我以后时间留在豫州， 不能在旁随时提……你既得心存恩， 也得时刻谨慎仔细。”

褚秋澄苦笑：“是这个理。不过平日是没什么生客的，来的都是些经常来往且相熟的人，并不在乎这个。”

陆渊被逗得呵呵笑了起来，看到堂弟与妻如此其乐的样，又想到现在还留在寿的妻，不禁觉得十分想念。

陆渊解释：“阿安，我须得和你说明白。陛此举虽确实有提携你的意思在，却也少不了我的原因，他看在里的，是我们整个陆家。”

兄弟间许久没见， 彼此的近况都能聊上许久。

二人闲聊了会陆安的近况，不过多久，陆安本尊就回来了。

“阿兄！你要来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要不是秋澄在，你就要吃闭门羹了。”

一是因为多年未见，二是因为褚秋澄面孔本就偏中，穿着打扮也是和陆渊军中的将士们差不多的样。一时间

陆安苦着个脸：“我都明白。”

方才在谢况面前，他不敢说自己想念家人，只能说是豫州的兵将离不开他。

陆渊甚至没认是个女，更别说往褚秋澄的上想了，只当是陆安边的哪个亲信。

陆渊正打算自我介绍，就听到面前的人开：“阿安他现在不在，不过也该快回来了，阿兄要不先来坐吧。”

“我都明白。没有阿兄，我也不会有今日。”

陆渊跟着褚秋澄了门，：“那是我打扰你了。”

终局将至（五） “你知就好。”……

陆渊权衡了一，还是将今天谢况所说的话转告给了陆安。

褚秋澄并不很在乎这个，她解释：“这衣服坐卧行走都方便些，且我刚在练武，听家仆说有不认识的官来访，这才赶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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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提到惊喜， 哪怕知这是皇帝亲说给兄听的， 也还是不禁发问：“此话当真？”

陆安知他们这寒微的名将虽然被清文士看不起， 但皇帝是最喜用他们这忠心的臣的， 但听到陆渊这样说，也还是难免受挫。

他总是要知的，早一知还能预留应对的时间。

是女的声音。

“不事，”褚秋澄摆摆手，“倒是我们家的仆从太不知变通，若不是阿安那些平日里来往的同僚我都认识，他们甚至也不知要来找我的。”

褚秋澄看陆渊愣住，心了然。

“是我呀，褚娘。阿兄许久不见，竟也认不我来了？”

二人到了待客的厅堂，落了座，又有仆从端茶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