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闻言，终于安心了些。

“对了，”谢宜瑶拿一份女兵的名册，指着其中一人的名字说，“这个叫白鹄的，你可相熟？”

在李侃之爆发前，白鹄就被褚秋澄名夸赞过。谢宜瑶每每向飞鸢问起女兵况时，这个名字也总是频繁地现。

白鹄是京城一小吏的女儿，乃是被谢况选来的五十个女侍卫中的一个。

燕：“还算熟悉。我记得在新亭，她是杀敌最多的一个，殿可是为此而问的？”

见燕对女兵的况如数家珍，谢宜瑶很是欣。

“你说的不错，可惜当时的况太过混，我没能亲见到她的英姿。”

燕便跟谢宜瑶讲了些白鹄的事迹，也说她确实是女兵中最亮的一个。

谢宜瑶听了频频，在心中记了这个名字，又向燕打听了许多女兵的事，以及是燕自己的主观想法。

末了，还：“既然不幸过世的后事都已经理好，受伤的也都基本康复了，那么像白鹄这样的，也该论功行赏。”

燕问：“杀敌的奖励，殿先前不是已经赏过了吗？”

“那不过是把朝廷给的赏赐分给该拿的人手中而已，公主第得要有自己的奖罚制才行。我知她们中不少人一开始只是想混饭吃，并没有意识到这条路意味着什么，因此过往我可以不究，但以后就未必了。”

听到“奖罚”二字，燕顿时明白了谢宜瑶的用心。立了功的当然要赏，有过错的，比如临阵脱逃的，就算这一次谢宜瑶不打算追究了，但以后要是再有类似的况，也得像寻常军队的士兵一样，受到该有的惩罚。

燕：“之后我会拟一份相应的细则，给殿过目的。”

谢宜瑶笑：“这个不急，你且回去想一想吧，要是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来找我。若我不方便，就找飞鸢，到时候都讨论讨论。”

燕告辞了，谢宜瑶刚拿起茶盏，还没喝上一，沈蕴芳就来了。

谢宜瑶放茶，问：“如何了？”

沈蕴芳拿一份名单，放在谢宜瑶面前的几案上。

“这些都是有意愿把女儿送过来的。不过大都只是听了吴郡公主的名号后，才同意的。”

谢宜瑶忙于女兵事务的同时，也没有忽视女学。她想着如今学堂里仍是只有门士族或富庶大族家的女，前者有皇帝的资和支持，后者则有束脩的门槛，也非寻常人家。

而家境更差一些的，即便她们是再好的苗，谢宜瑶也愿意为此补贴些许，到底也还要看女家里人的意愿，所以她就让沈蕴芳带人到京中去调查况，如果数量足够，这事才说得上合算。

谢宜瑶地浏览了遍名单：“能有这么些人也不错了，比我预想的还要略好一些。”

沈蕴芳叹：“可惜她们的家也不过是想着结人脉，并非真的是希望自家女儿能成才。”

谢宜瑶苦笑：“无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能有好的结果就行。朝堂上一直有人借女学的由抨击我，既然如此我也不能白挨骂了，更要遂他们的愿才是。”

哪怕再吃力不讨好，这事也不能停，否则想要再重启就难了。

商量完女学的事，谢宜瑶刚开始和沈蕴芳谈论最近朝堂上的几件小事，没过多久，黄玄又来了第上。

一个接一个的，今天她的书房实在闹。

最近谢宜瑶基本都呆在公主第，不怎么去外城的公主府，只是让黄玄多盯着。他来得如此突然，谢宜瑶担心多半是有什么要事。

于是谢宜瑶也让他赶了书房，并不避讳。

但见黄玄的脸上并没有焦急的神，只是苦着个脸，谢宜瑶微微安了心，问：“怎么了？”

黄玄：“官刚来的时候，总觉得裴公的神恻恻的。”

谢宜瑶心了然：“不用他，没我的指令，他是不会什么的。”

听了这话，黄玄也没完全放心，但也没有办法。

谢宜瑶问：“这个时间你不该是在公主府上么？可是有什么急的事？”

黄玄正：“豫州刺史叛了，带着寿城，投了北燕。”

谢宜瑶心愕然，比起豫州刺史投燕这件事本，更让她讶异的是，这么大的事，她还没收到消息，黄玄居然就先知了。

黄玄看了公主的脸不对，立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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