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瑶的注意力被张宏所说的话引了，兵的问题，她也是知一的。

“敢问这位是……？”

“既然如此，那这些没有逃的兵，难全是心甘愿的么？这些民也是一样，他们刚开始是没得选，可安定来就未必不会有别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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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张宏左右逢源，饶是陆安这自傲的人也不会不给他好脸。

“战争中损兵折将是常事，”谢宜瑶，“可为何会有这么多兵逃亡呢？”

“这……”张宏今天第一次言又止，“毕竟这些兵不仅独立于普通的百姓，其籍还是是世袭的，一人为兵，其孙代代为兵。其中不乏接受不了的，便逃亡到他地，躲避官府。”

这么说来，今日在此遇到或许真的只是单纯的巧合。

陆安一时间说不话，反倒是张宏：“一来是北伐数年造成兵士损耗，二来是兵逃亡不在少数。”

他经常和这些人打，自然很是了解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我且问你们，为何近年来兵越来越短缺？”

谢宜瑶的目光在陆安和张宏间逡巡，

张宏闻言，仍然是言笑晏晏：“这些民渡江而来，两手空空，没钱也没地，官府能给他们一饭吃，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他们自然不会对挑挑拣拣。”

兵制度的初衷是保证兵源，但在当，实际的效果却是相反，即使是没有逃亡的兵，往往也不甘为人驱使，上了战场总会懈怠。

“原来是陆将军。我先前还在京城的时候，曾和令兄共事过呢！”张宏这才恍然大悟，“想来陆将军也知的，民大都编兵，这是老法了，能行得通有它的理在，我们也只是萧规曹随而已。”

的举荐踏仕途的。

这些，张宏都知。

境况最差的时候，对他们来说当然是有饭吃就是天大的福分，可一旦生存有了保障，自然也会想要生活得更好些。

张宏先前看陆安穿着，料想他并非常人，只是这一路走来陆安一直没有开，不禁以为是自己判断失误，没想到陆安突然开了。

即使同为将领，所擅的领域也各有不同。周禄能亲自杀敌，也能调兵遣将，但却一直都不太擅后勤工作，因此地方上的民生事务大都给别驾张宏来办了。

张宏为官数年， 虽也没有大的政绩，却也从未错， 加上他品端正，在官民间的风评都极佳， 又有不少好友在官场上叱咤风云， 五年来更是屡屡升迁。

“周将军平日军务繁忙，若非要事，民生吏治一类的是都是由官负责的。这才叫各尽其职，齐心协力嘛。”

一旁的陆安主动问：“敢问张别驾，这些民籍都普通民算么？”

陆安附和：“是啊殿，这几年兵短缺愈发严重，这样还能充实兵，一举两得，确实是个好法。”

谢宜瑶为他介绍：“陆安陆将军。”

张宏兴致地主动为谢宜瑶介绍况：“这里是以前庐陵王镇守京时就划分来的区域，专门用来安置民的。他们大都来自江北，有人是拖家带的，也有是孤一人的，安排在一，会比较好理。”

他们的位置虽然离农田有些距离， 但也有些尖的人认了张宏， 还主动喊“张别驾安”，张宏熟练地和他们也远远地寒暄几句。

张宏边原本只跟着两个护卫， 但汇合了谢宜瑶这一行人， 便变得瞩目起来。

“殿说得对。所以一般地方都会在战前募兵，以钱粮招募将士，补充兵源。”

张宏讲起这些话来目光灼灼，谢宜瑶看在里，若不是装来的，那就很难得了。

谢况正是考虑到张宏的能力和背景，才在任命周禄为南徐州刺史的时候将此人调过来辅佐。

陆安对张宏的自来熟有些不适应，只说：“原是如此，张别驾劳心了。”

谢宜瑶却并不是很能赞同。

“我也有一问题，还请张别驾解惑。你说老法行得通是有它的理在，是何理？”

张宏并不端着架，还和这些百姓十分熟悉， 想来是经常到此视察。

谢宜瑶一边把他说的话记在心中，一边问：“周将军平日可会涉这些事？”

张宏琢磨不谢宜瑶的这番话是谢况的意思，还是她自己的想法，不过无论是哪个答案，他都不会选择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