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太妃的名单，她虽然没有和贵嫔谈论上面的名字，却把上的几家人记牢了。

“法明乃是敝寺的第一位比丘尼，如今皈依佛门已经有十余年了。”

“贫等候公主多时了，还请殿移步。”

谢宜瑶提前一天让公主第上备好了车，因此很快就能发了。

反而是谢况总摸不透谢宜瑶。

前世她刚公主那些年，虽然也会地表达自己的抗拒，却不能起到任何作用，因为在谢况里这只是无理取闹，答应了也没有好。

过些日就要动去京了，谢宜瑶还有几个问题必须在此之前先要解决。

谢宜瑶和法明行过佛门中礼，慧净则在一旁介绍：“当年那位为先皇后供灯的女郎，不仅只有贫一人见过，殿且听法明来吧。”

即使平心而论，这些年来，他们确实越来越熟稔。

但今生不同，谢冲的离世，带来了太多连锁反应。

谢宜瑶这才想起此事，当时她也在场，只是听着听着，魂就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裴贺伤得不重，退烧之后恢复得很快，只是保险起见，这些日仍然在里的宅院休养，谢宜瑶也极少去亲自探望他。

这几年间，谢宜瑶亲自看着石城寺的香客越来越多，和咸宁二年相比，已经是两模两样了。

当然，也要多亏她比前世二十多岁时更知晓人世故了，也更加熟悉谢况的格，知如何和他谈判最有利。

谢宜瑶跟着慧净走向供灯的地方，这条路谢宜瑶很熟悉，她已经走过许多次，早就记在了心里。

谢宜瑶庆幸她和石城寺结得早，要是现在再攀关系，实在太晚了。

扪心自问，若是有人直接除掉了谢况，她也不可能毫无芥。

她昨日就和石城寺这通了消息，说今天要来，否则，他们都未必能空来招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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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错之间，这件事被他的儿亲手完成，也算没有违背他当时的承诺。

想当年在危急时刻，谢宜瑶答应裴如之会替他除掉一名皇室宗亲，也并非只是用来诓骗他的话，那个时候她已经开始想着要如何除掉谢况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忍着没去石城寺，同样是为了避嫌，谢冲说她和石城寺勾结，虽然没能坐实，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波及的。

法明不疾不徐回答：“贫去年曾在中为妃主门讲经。”

看见她，谢宜瑶有些吃惊：“敢问僧，这位是？”

在等裴贺到来之前，她还有件事要在石城寺。

慧净事先已经将此的闲杂人等打发走了，宽敞的屋，唯独留一位比丘尼。

这些年石城寺新建了不少新的佛堂和佛塔，其中也有谢宜瑶的支持。

可这样去反而要让谢况疑心，毕竟她这几年和石城寺一直来往密切，如果突然断了联系，反倒像在掩盖什么。

不敢想的。

所以，谢宜瑶不愿意相信裴贺当真能完全忠于自己，即使他和裴如之的父也很淡薄，即使他宁愿负伤也要完成她给他的任务。

虽然有关于婚事的争吵，但谢宜瑶毕竟还是答应了京之事，谢况心好了许多，还留她在中用了午膳。

那日慧净告诉她，为袁盼供灯的人已经有了些眉目，只是当时的形三言两语说不清楚，需要她专门到石城寺去一趟。

谢宜瑶：“这位尼师，我似乎有些熟悉。”

前，谢宜瑶没有忘记去显殿给司砚带话，顺便和三皇和四皇说了几句话。

谢况先前也曾亲自到石城寺听过经，那之后，石城寺更加闹了。

虽然在谢宜瑶的心里，谢况是她的仇敌，但常人不会想到女儿和父亲会是这况。

“正是因此，贫才能记起那位给先皇后供灯之人。”

只是在谢宜瑶心中，裴如之的死还是她和裴贺之间的一坎，就算裴贺跨过去了，谢宜瑶也仍然没能跨过去。

说不定，有人想要对付谢况，还会拿她开刀呢。

她知，若她手上并无可以和谢况换的筹码，谢况不可能这么简单就会答应的。

裴如之不就是这样的么？

谢宜瑶心思灵，当然听了法明的话中意：她在后讲经的时候，认了为袁盼供灯的人。

……

这日一早，谢宜瑶便差人给裴贺传信，叫他动去石城寺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