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打了败仗,什么扬州刺史,一时间肯定是要卸任的了!哪里称得上是福呢?”
谢冲闻言,心中一惊。
临行前,谢况千叮咛万嘱咐,要谢冲多听听陆安的意见。当时他还想:笑话,一个没怎么上过战场的小
,读过几本兵书又有何用?
连公主第都没有几个人知,想来谢况也没有大肆宣扬,众人也只知
是谢宜瑶惹怒了谢况,也只有谢宜琬这样足够亲近又了解谢宜瑶和谢况的人才知
。
“阿瑶,我听闻你前些日和阿兄大吵了一架,他还禁了你的足,可是确有此事?”
一般况
,扬州刺史不掌兵。他之前名义上领兵数万,但平时他不能随意调动底
的将领,本质上来说,这些其实都是谢况的兵。
毕竟谢冲以前打过大大小小的败仗, 其重要都远不及这次北伐。
谢宜瑶和谢况吵了些什么,
她暗地里运筹多年,听命于她的死士充其量才小几百,虽然完成一场变不成问题,但要坐稳皇位,可以说是异想天开。
谢冲琢磨了一,报了个保守的数字:“两千而已。”
“在北伐之前,叔父你既已位列三公,又领扬州刺史,其余尊贵的官爵名号更是数不胜数。若是大胜得归,需得再加官爵。到时候,恐怕要有更多人盯上你了。众
铄金,就算阿父他……”
“那自然是有的。但你有一个优是他们所缺少的,那就是比他们都要了解皇帝。”
记得,怎么不记得?那人是谢况最信任的将军陆渊的堂弟,名叫陆安。
半晌,谢冲的脸上才又恢复了一血
,然而他的
神已经不同于之前的慌
无神,蒙上了一层
霾。
谢宜瑶眨了眨睛:“四叔,难
你这王府中没有几个信得过的门客么?侄女愚笨,我的想法肯定是要逊他们一筹的。”
不过谢冲的两千曲至少有一半是谢况赐给他的,未必能完全听命于谢冲本人。
“……阿瑶,不能这么算,”谢冲解释,“
征兵士人数的计算很复杂,各方面也不能和
曲私兵等同而论。”
现在想来,他跪在殿外谢罪的时候,谢况就曾召见过陆安,可怎么没听说他要被罚?难是……
谢冲这才放低了些声音,继续:“我要自保,如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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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是了,这次北伐,他在决策上和自己起过几次冲突,但他毕竟一直贴
护着自己,又跟着自己回了京,谢冲先前便没有多想。
“六叔和七叔,一个因为几年前的功劳,如今能在京练兵,另一个仍然镇守荆州重镇。我看皇帝对他们都是放心得很。至于四叔你,这次北伐
边的副将,姓甚名谁,你还记得么?”
谢冲被戳中了弱,他倒真没有几个堪以重用的心腹,好在他至少有钱,招揽几个人才并不成问题。
谢宜瑶故作惊讶:“四叔竟然知了?这事三言两语说不清。若要
话短说,到底还是我和王郎那档
事。我依旧不肯服
,他也拿我没有办法。”
难阿兄他,最忌惮的其实是自己?
谢宜瑶自然明白这个理。
谢宜瑶仿佛被说服,沉半晌终于
:“四叔麾
的
曲有多少?”
谢冲脑中是思前虑后,谢宜瑶虽不知他心中的想法,但也能看
他
了阵脚,耐心地等着他自己“想明白”。
“这次北伐,大楚共兵多少?”
不过,嘴上还是要逞的。
首:“他从来没有对我动过那么大的怒, 我想这一次恐怕真的不同于以往……”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四叔,你如今虽然暂时受了挫折, 但未必不是好事。”
“嘘!”谢宜瑶东观西望着提醒,“四叔,慎言。”
“此话怎讲?”
“你仔细想想,扬州诸事务虽受你辖,但军权此前当真在你手上么?我去过襄
,七叔他还是雍州刺史的时候,对当地的将士可是有绝对的领导权的,还可板授自己府中的官职。六叔在荆州,也是镇守一方的将领。而四叔常年定居京城,虽然日日可涉朝政,却并不能调动兵将,是也不是?”
他从未向此方向考虑过,现在谢宜瑶突然这么说,才觉得好像真的是这么个理。
“哼。他总是这样,把自己的意愿加给别人。主帅之位,我曾推脱数次。你说这是因为他
重我,我也这么说服了自己。现在看来,你我都是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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