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令柳幼慧的祖父柳涛，当初谢况想让二妹改嫁的柳的父亲柳狄，加官侍中的尚书左仆柳绾，以及谢钰的夫婿驸都尉柳劲……谢宜瑶不禁叹，朝中的柳家人真是太多了，她能分清这些人的名字和官职已经很是不容易。

“我无事，不过是有些乏力罢了。你们都过来什么？”司砚斜卧在床上，扶着额，看上去并无大碍，见来了好几个人，反倒有些嫌弃。

谢宜瑶以前对这两位虽然也没什么好脸，但并不像介意司砚那般在意，心里还对她们有些怜惜在，因此只是简短寒暄了几句，并未生事来。

“从前倒不会这般脆弱，喝几杯酒，几阵风，就受不了了，”司砚叹，“自从生了阿宁后，我这就是如此了。”

最近几个月谢宜瑶对司砚都很主动亲近，今日之举倒也并不显得奇怪。司砚任由谢宜瑶随意行事，连几个人都打发到外去了。

司砚很明白局势，谢况还不敢随意动柳家，他要坐稳皇位，需要这样的大族支持。

而司砚，不知是擅藏锋敛锐，还是本没有野心，似乎只想大事化小。

“不了，贵嫔喝些吧。”

众女先前心中皆有顾忌，不能尽享乐，现在贵嫔避席，公主又是个松散，她们纷纷放松许多。

但是，几位柳氏重臣也并非全是同一支的，柳家这么大的家族中，难免会有利益冲突，只要静待时机，从瓦解他们不失为良策。

“这是必然，并非我能左右的……咳咳！”

谢宜瑶趁着她没法打断，：“贵嫔刚才真是好手段，三杯酒就让大家都信服了。若是换我来我，是不会给柳幼慧好脸看的。”

御都提要离席去照顾司砚，谢钰没有阻拦。

此言一，今日到场的两个嫔

论嚣张，谢宜瑶是不允许有人比得过自己的。

谢宜瑶和两位嫔御一离开了，这两位都是九嫔之列，也都本是前代妃嫔，昏帝被杀后本该充掖为，然而被谢况看重，纳为嫔妾。

铁打的也遭不住啊。

谢宜瑶抚了抚司砚的：“贵嫔还是少说些话吧，那杯酒本也不必喝的，怎么连自己的都不考虑。”

……

司砚饮完了药，淡淡：“她很受柳令君的，若是没安抚好她，今日回家去多半就要‘告状’了。这事要是闹大了传去，也算是我的主要责任，不能坐视不。”

谢宜瑶坐在榻边，用瓷勺搅着药汤：“了些，凉一凉再喝吧。”

到谢宜瑶。反倒是沈蕴芳被选中一次，却是正合她意，可以大放异彩了。

司砚缓缓起，接过碗来，慢吞吞地喝着药。

突然间，司砚和谢钰小声说了几句话，尔后带着几个侍女先离开了。谢宜瑶虽然坐得离她们不远，却也听不真切说了什么。

这是谢况的打算。

司砚比谢宜瑶年龄还小些，却已经生两了。如果和前世一样，那么明年司砚还会再生一。

至于其余的前代妃嫔，要么被杀，要么被谢况赠予他人。

待人都走了，司砚先开了：“你不是最喜闹的么，怎么不去和她们一，来这里什么，怪冷清的。”

恰好人端来了药汤，谢宜瑶疾手快，赶接了过来：“我来吧。两位也可先回去了，好让贵嫔好好休息。”

司砚不禁哑然一笑，谢宜瑶见她这般，也没忍住勾了勾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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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曲觞选中我。”

等当作诗的人念完，谢钰才跟众人解释：“司贵嫔有些不适，先到旁边的殿里去休息一了，诸位不必挂怀。”

谢宜瑶：“只是这件事虽然明面上解决了，但柳、孙两家娘的梁算是结了。”

司砚缓过来了些，继续淡淡：“说到这个，前些日陛跟我说，你也和主婿成婚许久了，虽然每月都会见几次面，却也不见你有喜……陛如今有了儿，倒也想见见孙辈了。只是这话不好直接和你说，知你最近常到中见我，就让我代为传达。”

谢宜瑶本就怕曲觞到自己，而且确实挂念司砚的况，也说跟去看看。徐妃本也想去，但是谢素月不肯和母亲分开，又不愿意跟着去，只好罢了。

二嫔不敢违逆公主，又看司砚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就连忙退了。

好一会儿，药汤终于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