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燊拉他的手，正经问：“你们今天罢免了何铭正，什么时候改选主席？”

“低调吧。”

徐燊平静吩咐：“让人准备丧礼吧，该通知的人都通知到位，也准备一新闻稿。”

在接连公布利好消息后，卓盛的价暴力回弹，算是转危为安了。

湛时礼眉峰一挑。

徐燊压没将他哥的话放在心上，人走之后看了看腕表，也不早了，决定提前班。

徐世继风光大半辈，最后的场也不过是黄土一抔，众人唏嘘几句，之后便不会再有人惦记他。

“主席位置暂时悬空，”湛时礼说，“卓盛不像肇启，那些东各有各的盘算，没那么容易，慢慢来，也不会拖太久。”

“不过永诚就比较倒霉了，空仓位爆仓不说，他散布虚假消息不但证监在查他，听说商业罪案调查科也在查他，好像是他跟跨国洗钱组织有染，警方已经拿到证据，把他带走了。”

湛时礼重新踩油门：“他更不用心。”

徐世继的死没有掀起什么风浪，甚至可以说徐家如今这样，就是该到他死真正给徐燊让位的时候。

【燊少爷穿丧服好看的。】

车停等红灯，湛时礼回，伸手一拨他：“嗯。”

湛时礼只能作罢。

回程车上，秘书跟徐燊聊起最近这段时间卓盛那边的况。

徐燊稍微意外：“真的？他犯了什么事？”

晚餐结束快八，湛时礼提一起去朗，徐燊笑着拿纸巾了手，扔时说：“今晚恐怕不行。”

徐燊确实没想到，何铭正那个人嚣张了半辈，最后竟然栽在了这事上？

“东大会结束后，何铭正被警方带走了。”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就连那些嘴最毒的八卦狗仔也多编排几句，那些不痛不的话影响不了徐燊分毫。

徐燊乐了：“结果最后他是栽在了女手里，字上果然有刀。”

客人渐少以后徐燊随意扫了手机，湛时礼几分钟前给他发来一条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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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肇启大厦，湛时礼接了个电话，片刻后挂断。

湛时礼靠着座椅微仰看向他：“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湛时礼淡声解释：“几年前卓盛开发埗的一个项目，为了低价收地，他收买黑社会拆唐楼，当时有位独居老人拒绝搬迁，最后被活埋了，前两个月尸被发现还上过新闻。”

“我好像有印象，他当时还找过paul哥，paul哥没又去找别人了。不过他这事怎么会留证据？不像他的作风啊？”

“还有个麻烦要解决，”徐燊提醒他，“永诚。”

“先走了，回去扮演最后一次孝，湛先生自便吧。”

挂线后他拿起自己的西装外起。

灵堂上不方便说话，湛时礼走去后方座椅里坐了片刻，起离开。

徐燊走去驾驶座边，跟很多次一样，弯腰笑看向车中人：“湛先生，你又跑来肇启什么？你今天也有空？”

徐世继死前改选主席的动议就已经在肇启董事局全票通过，上东会不过是走个过场。灵堂上每天门若市，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全是冲着徐燊这位肇启新任主席来的。

半分钟后，徐燊的手机铃声响起，秘书打来电话告知他，刚接到医院那边通知徐世继心脏衰竭送去抢救，没能救回来。

在火盆边烧纸的徐燊规规矩矩地跟他鞠躬致谢，抬间对上湛时礼盯上自己的神，眉峰微动。

徐燊一看穿他的那些心思，懒得回复。

徐燊笑着拍了拍他肩膀，潇洒离去。

“低调，”徐燊经湛时礼边过时停步，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耳钉，再抚过他的脸，“次约你。”

刚楼，却见湛时礼的车停在地停车场等他，降了车窗。

湛时礼为徐世继前任助理，也特地过来灵堂拜祭，给徐世继上了炷香。

湛时礼：“fiona，记得吗？这个女人当时就是他的人，偷偷留了他跟黑社会易的证据，成为弃后不甘心，报复他而已。”

来打算走，转时想想还是劝了他一句。

七天后殡。

徐燊笑着了，绕去副驾上车。

“工作结束了，”湛时礼微微侧过，左侧耳朵上跟他一样的耳钉，看着他，“来约燊少爷一起吃晚饭，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