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买车才行，万一有什么急况，万一宁桥再来不及接他。

宁桥带他去了镇上，挨着路有几间平房，都是关着门的，不像是有饭吃的样。

“来这嘛，喝西北风？”

宁桥把托停好，走到一间屋面前，重重地拍了两门，随后就有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

“哪里来的小崽大半夜不睡觉来拍门。”开门的人声如洪钟，但开门之后却是个白发苍苍的老。

看到宁桥倒是愣了一，随后又骂：“你来什么？”

“我带个朋友来吃饭。”宁桥挤过他的，招呼向驰安来，“快过来。”

向驰安没有宁桥那么厚脸，向老人家了才屋里。

屋里堆了很多的杂，但并不杂，所有的东西都分门别类地放在一起，有废铁废铜，破烂衣裳，破烂棉絮，成堆的酒瓶，向驰安甚至找不到地方脚，宁桥已经绕过这些东西，走了更里面的房间里。

“吃吃吃，一天就知吃。”老关上门，嘴上骂骂咧咧的，但还是走到厨房里，“吃什么？”

“你这有什么啊？我不想饭才来的。”宁桥看了看他的灶台上，空空的，没什么东西。

“你倒是会赶嘴。”老蹲来，在灶边的缸里翻一块来，宁桥一闻就闻来了，是羊。

“你哪里搞来的羊啊？”宁桥大惊。

“要你。”老切了一块羊，“红焖羊吧。”

红焖羊的时间比较，老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摸了些生米，还摆了瓶酒。

向驰安还愣在原地，老已经瞪起睛：“坐啊，站着什么？”

向驰安立刻在小板凳上好，他问宁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老正好去饭，宁桥才有些艰难地跟他说起过往：“是……是在捡垃圾的时候碰到他认识他的。”

他原本是在县城里捡的，但那些地方，基本都有一直在那捡的人，宁桥那会儿又小，又因为被肖尧看到过，所以一时间不知该去哪。

后来是老带着他去城郊的建筑工地去捡的，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熟悉了起来，有时候宁桥没饭吃，老会把自己的粮分给他一，那是宁桥吃过的第二好吃的东西，第一当然是他爸的。

老很是不满意宁桥的评价，但因为宁桥的爸爸已经去世，没法跟他比一场，只好勉接受宁桥的说法。

后来宁桥好过一了，为了还他的恩也常来看他，逢年过节的也会给他送东西，但他基本都在外面捡破烂，基本只能晚上再见面了。

“那会儿有时候回来晚了，不好意思去二叔家吃饭，我就来他这里吃。”宁桥抓了一把生米，用手搓去外，飞之后放到向驰安的手上，“你来这么久了，我才想起还没带你见过他呢，你叫他饭叔就行。”

宁桥看着饭叔的背影，当时知宁桥家里曾经开过小卖，就是饭叔叫他去银行贷款的，当时宁桥其实心里也打鼓，但饭叔说了，要是真还不了，饭叔说他想办法，也不知宁桥是合了他什么缘，才能这么帮助他。

向驰安来了这么久，宁桥早就想带他来见见饭叔，这还是他第一回带朋友来见饭叔呢，他想要是以后向驰安离开这里了，总还有人记得他跟向驰安是好朋友。

“他姓范？”向驰安问。

“吃饭的饭，因为我经常来蹭饭，所以我叫他饭叔，我不知他姓什么。”饭叔也从来没说过自己姓甚名谁。

“他看起来能当你爷爷。”向驰安一颗一颗地吃着生，看着在厨房里哼着小曲儿的老。

“都一样。”宁桥了鼻，闻到了红焖羊的香味，不仅宁桥闻到了，住在旁边的人家也闻到了，又开始大骂老不死的大半夜好吃的。

宁桥在一边笑嘻嘻的，似乎早就见怪不怪。

红焖羊上桌，宁桥给饭叔倒了杯酒：“少喝吧，瓶摆了一屋了。”

“好你自己。”饭叔给他们两个人盛了饭，转去看向驰安，“这是你朋友，你什么时候有这么神的朋友了？”

“那你也别我。”宁桥给向驰安夹了一筷羊，“赶吃，饭叔羊一绝的。”

向驰安以前是不吃羊的，即使再级的大厨，来的羊也有着膻味，他吃不惯。

“你就尝一。”宁桥哄着他，“不喜的话再让饭叔给你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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