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顿住脚步，嘴角勾了勾。

——如今他正在偷摸地跟着御监掌印修习武功，他有天赋，才练了不多时日就能凝结几分力，听力要比寻常人许多，如今听到的是青梅红梅二人的悄悄话。

这二人连说悄悄话时都在赞颂殿的好，说明是真有忠心，让她们伺候殿，他还算放心。

不过……她们之所以忠心，是因为殿能给她们好。

倘若有朝一日殿给不了这些好了，她们能否与殿共患难呢？

细密的心思缠绕在江晚心间，令他整个人都平添了几分郁，他一向是容易忧思过甚的，虽然自知这样不好，却又没法控制。

只有在见到许宝宝的时候，方才打心底里有一明快舒畅之，萦绕在周的郁也因与许宝宝在一起而被驱散大半。

“给殿请安。这是我今日新誊的史书，请殿过目。”

江晚学习一向自觉，许宝宝接过他递来的书卷翻看两，心中便不由慨这就是学霸小时候吗？

诚然她也算一个学霸，自幼就十分擅理科，但比起江晚还是逊了许多，她十一二岁的时候写的字还又瘦又，毫无风骨呢。而江晚这小太监，他就像小说和电视剧里的少年天才，不光字写得好，文史政论学得更好，还有许宝宝偶尔给他加课的数理科目，他都钻得去，也学得懂。

照例对江晚的字了一堆彩虹后，许宝宝没忘记正事，正问：“你最近常去御监，说不定听说过一些前朝的事。我想向你打听打听，前朝最近有没有什么关于鼽症的消息？”

鼽症是过疾病，这个季节广泛发作，如果在一定区域形成严重的地方疾病，说不定会有人上报朝廷。

就算没有，前朝也一定有三三两两的大臣患有这疾病，被折磨得苦不堪言。反正只要鼽症在前朝能造成影响，就有她掺一脚的余地。

鼽症？

江晚岂止听过鼽症，现在他面前的等大事就是鼽症！

虽然御监掌印将此事给他解决实属人所难，就算办不成也在理之中，但至少会让御监掌印对他的欣赏程度有几分减退。

倘若殿能把给青梅用的药拿来，由自己献给圣上……

这许多的想法有如电光火石一般在江晚脑海中飞速掠过，千般想法、万般好，却汇成了他中的一句：“鼽症只是偶发的病症罢了，放整个京城都没几个人罹患，又怎会在前朝掀起？”

小心机 抗药

“这样吗？”许宝宝略微觉得讶然。

——白天看青梅难受成那样, 还以为鼽症在大梁朝已成气候了，现在听江晚这么一说，似乎还差得很远。

这样一来, 她利用鼽症扩展地图的想法就只能作罢了。不过也没关系，古代疑难杂症多得很，就连小冒都能要人命，她能搞到现代药，又有公主的份，不愁遇不到一个在前朝的机会。

“殿，”对面的江晚沉默片刻后, 突然问：“你为何因此事而显得如此失落？”

……失落？

许宝宝不觉得自己有多失落，更清楚自己一向擅收敛绪, 旁人轻易看不自己的想法。因此，江晚的问话让她一时间到几分莫名，又有几分无所适从。

她愣了愣, 才说：“你哪看我失落了？”

“哪里都失落。”江晚固执地答。

江晚说的是真话，他真的从许宝宝上看到了她的失望与落寞。

尽是极不起的变化，也逃不过他一心一意盯在她上的睛。——她开心时, 眸是亮亮的, 角的小梨涡会陷得比平时更；她生气的时候, 眸会更加亮，腰会得笔直，眉角也会稍稍上扬。

而现在, 她里的光暗淡，角虽然还挂着笑，小梨涡却不在了。

他能真切地知到她每一丝细微的绪，就如天上神明的一滴泪, 落在凡间便是一场暴雨。

可纵然如此，他还是没将关于鼽症的实话如数告知。

因为……他自己的私心。

他大约知殿今日的想法，所以他卑劣的私心不允许殿跃前朝，向皇帝、朝臣乃至天世人施恩。她温柔又聪睿，掌握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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