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担呢？

他那份不知从哪里起的神经质一般的小心翼翼呢？

“那就收拾收拾先上去吧，吃饭了我再叫你们来。”

盛轶带江棋上二楼，“要洗澡吗？”

“昨晚洗过了。”

“那先睡一会吧。”

“你呢？”

“一起。”

盛轶一晚上没睡，又连着开了五个小时的车，躺上床很快就睡着了，江棋在房间里看了一会，没有多少盛轶生活过的痕迹，看来不是常住的地方。

不过能睡在他旁边，江棋还是十二万分的满足，想到这个年能一起过，他就希望接来的几天，能过的慢一，再慢一。

你碾不碾

房间里有地，窗外有积雪的吱呀声，再理想不过的睡眠环境，江棋一觉去就不想起来了。

隐约听到楼有人说话，他赶坐起来，旁边床空着，盛轶不知什么时候去了。

楼有孩在打闹，看到他，礼貌的喊叔叔好，江棋笑着了他们的脑袋，走了一圈没找到人，便在客厅里坐了。

沙发上歪栽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捧着手机起劲的看着电书，江棋瞄了两，“在看什么？”

“耽小说。”姑娘大方回答，抬看他，“你看吗？”

江棋当然知耽小说是什么，他摇，“不看。”

文学创作可以天行空，生活却只能循规蹈矩。

就像小说里，好好的直男说弯就弯，而变到现实，他用十年时间都不敢轻易碰盛轶一指。

“你这么小，看这些……”江棋想说少儿不宜的东西，包括有时候成年人都扛不住的三观。

“这没什么，我同学都在看，平时上学不看就是了。”姑娘对着屏幕笑，“看多了节也雷同的，你看这里面，小受把小攻带回家过年了，这个时候家里必然是没有多余的房间给小攻睡的，不知的父母必然是要撺掇两个人睡在一起的，然后就……”

她抬，“唉？”看向江棋，“我哥也是这么带你回来的吧，我姑是不是也说家里没床了？”

江棋：“……”

江棋面无表，“除了你书里写的，这世界上还有生叫直男。”

“自带普通人两倍的癌细胞是吧，我知。”姑娘通达理的，凑过来撇了嘴说：“像我哥这样的，直男中的战斗机。”

“起来了？”战斗机在围裙上着机翼了门，“吃饭了，吃完午我带你去镇上逛逛吧，这边没什么好玩的地方。”

江棋赶起走了，是非之地，生怕自己十几年行要在沟里翻船。

吃完饭，盛轶去倒车，几个熊孩呼啦着往他车上窜，被他一手一个给拽去了。

“不带他们一起去吗？”江棋坐去后问，“我看你喜小孩的。”

“你好像没有很喜。”盛轶侧说。

江棋没想到是为了照顾他，“还行，谈不上喜，也不到烈的不喜。”

就是以后不能有自己的，他一直觉得是个遗憾。

盛轶不像他，他有足够的耐心和心，等哪天有了自己的孩，他一定会是个很好的父亲。

镇不算大，人倒是多，到后来车基本上开不去，两个人只能来走。

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该买的都已经买的差不多了，走走看看，不过是为了打发一个难得闲适的午。

回去的路上，盛轶接了个电话，铃声一响江棋就知是谁，还没彻底断吗？

盛轶轻叹了气，把车停在路，说要去一会。

“钱心。”他说。

临车前突然转过来说这一句，倒像是在表一个态，这让江棋有不知所措，不好意思多问，也不知有没有立场说“去吧”，最后只是了个。

江棋往外看，对面路站着的人他很熟悉，也有三四年没见了，他不方便去打招呼，也不想自己一直看着，猜测他们会说什么。

他坐到驾驶座上，车往右转，开到另一条路上，背对着他们。

刚翻了会手机，后有汽车声，江棋透过后视镜一看，也是辆suv，路不宽，两辆小车挪挪说不定还能过，大车就不一定了。

前面有个路可以拐弯，江棋启动车，往前开了一段距离，左转到一条小路上，车还没停，后面又是一声喇叭。

居然也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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