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黎的脑一片混，一分是因为哭得缺氧，另一分是因为江以的话让他战栗不已。

前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但他了那么多场关于江以的梦，有时江以会用嫌恶的神看他，有时也会笑着接受他的告白，但他连梦都不敢想象江以会主动向他告白。

这一切都超他的预料，更没想过他会在这样的场景哭得这么惨。

丢人，太丢人了。

姜白黎拼命低，恨不得钻地里。

江以横抱着他的腰，不让他往钻，促：“你还没回复我呢。”

“我……”

姜白黎刚开了个，又哽咽了，他泪，说不来话。

“你没想好也没关系，我可以慢慢等。”江以把脑袋埋他后颈，“毕竟你喜我这么久，也等了我这么久。”

他这话提醒了姜白黎，江以是怎么知姜白黎喜他的？他说的书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脑一活络，姜白黎提取关键信息，把这几件事串了起来。

他选择接单的时候遵循就近原则，所以有不少学校的，而他又不会在信封上署名，会不会是某个心的单主没有检查原稿，直接把未署名的信送过去了？

所以江以才会比对字迹，还认为是他给的。

这么说江以也是误打误撞发现了他的心意，但他怎么就能这么坦然地接受呢……

姜白黎心中再次浮现了不好的想法，江以迟钝，是不是又把友和混淆了？

想到这里，激动被冲淡，姜白黎冷静来，“江以，我觉得……”

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电梯到达的声音，伴随着江硕和钟序的说话声。

“哎？门怎么没关好？”

“江以在家吧？还是贼了？”

“不知，快看看。”

“坏了，我爸妈怎么提前回来了？！”

看到这满地的狼藉，江以瞬间蹦起，快速把姜白黎他房间，收拾好台的凳，自己躲在了台门后。

钟序推门来，看到蜡烛后“哇”了一声：“老公，这是你准备的？”

江硕：“这……”

他想否认的，但钟序已经很久没叫过他老公了，都是“孩爸”“江硕”“江以爹”“他爹”，虽然心里清楚肯定是江以搞的鬼，江硕却没有直接否认。

钟序笑着走上铺成的小路：“怎么突然搞起浪漫了？为了庆祝我们和泰盛签约？”

“没错。”江硕看到台上给他打手势的江以，狠狠心承认来，“我就知我老婆能成功。老婆真是太厉害了！”

“你老婆一直很厉害。”

两人抱在一起，江以趁机从客厅溜了去，把电闸打开，再装作刚回来的样门。

“哟，约会呢！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回房了。”

他一动作行云，两人还没跟他说话，江以已经屋锁上了门。

姜白黎在门后听到了全程，见江以惊魂未定地来，他抱着胳膊，冷漠地注视着他。

“久等了，我们来这边说。”江以压着声音，把姜白黎招到房间里面。

就因为这一小曲，他还没有得到姜白黎的回复——无论如何，他今天一定要得到。

没了刚才的氛围，江以也不像刚才那样势了，现在的他似乎成了被选择的一方，拘谨地倚在墙边，小心翼翼地看向姜白黎。

“你不喜我吗？”

“喜。”姜白黎说。

“那为什么不回应我？我们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不算早恋了。是我的表白方式不好吗？”

姜白黎摇摇，语气严肃：“江以，喜也分很多的。我从前喜你，是朋友对朋友的喜，现在喜你，是把你当成想要恋的对象。”

想要恋的对象……这个词，还暧/昧的。

江以羞涩地笑笑，说：“我也是”

“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江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我的？”

“从小就喜。”

“不，我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开始把我当成想恋的对象喜的？”

江以想了想，说：“在发现你的书之后？我以前从没想过，我们还可以这样。”

飘浮不安的心脏终于直线坠，姜白黎笑容无奈，说：“江以，我不需要你可怜我的。喜你是我的事，就算你不喜我，我也会继续跟你当朋友，我们的之间不是只有这一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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