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从哪里讲呢？

“我不能跟他表白，因为他是直男。但是，如果我真的表白了，他或许会同意。”

“啊？为什么？”

“因为我们认识的太久，而他不想失去我这个朋友。”

姜白黎太了解江以了，这么多年，两个人互相依赖，像是两棵在一起的树，不光枝叶缠在一起，地的树也已错缠绕，密不可分。

一旦他向江以告白，江以就算觉得恶心，也会想法设法地说服自己和他在一起，即便他对姜白黎只有兄弟的谊。

但这样盲目的早晚有清醒的一天，等江以清醒过来，受到打击的不止是姜白黎，还有他们多年的谊，他们父母之前的谊。

“我妈妈和江以妈妈从初中就是好朋友，每年大小节日，我们俩家都会一起庆祝，万一我们俩闹得不而散，以后还怎么面对彼此的家呢？”

姜白黎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宋同京安静地听完，。

“你说的很有理，所以你放是最好的。”

姜白黎愣了：“……我以为你会支持我勇敢去表白。”

“哈！其实你把利害分得很清楚，但是说到底心底又放不，所以你需要一份鼓励，对吧？”

心思被戳中，姜白黎也没觉得尴尬，只是反问：“为什么不行？”

宋同京：“我不支持你去表白。就像你说的，就算你敢用你们二十年的去赌，你们妈妈可是有四十年的呢。万一你俩真的掰了，以后还要在父母面前装平静，你行吗？”

“我行。”姜白黎说，“但江以不行。”

“这不就得了。”宋同京，“所以，你放是最好的，人和人之前又不是只有一。”

作为局外人，宋同京以理智的方式给了最优的答案。

姜白黎一气，眶微红，角却挤一抹笑意，看上去是真的看开了，“你说的很对，我不该纠结的。”

吃完饭后，姜白黎把宋同京送回了学校。

分别前，宋同京叫住他，像是在询问他，又像是在反思：“我刚刚是不是鼓励你比较好，觉你会纠结很久。”

“我已经不纠结了。最好的选择已经摆在我面前了。”

他纠结摇摆想要疏远江以的这些日，不仅他难受，江以也因为他的忽冷忽而不安。

明明江以什么都没错，他不该承担这些的。

宋同京回了宿舍，姜白黎绕路去游泳馆接江以，路边的树叶都清理的差不多了，没了叶的遮挡，月光从光秃秃的树杈间洒，显得这条泥路格外的宽敞明亮。

才七多，姜白黎在游泳馆外面转了一圈，等上的饭味散了才去。

一门，发现江以正坐在观众席上休息，上裹着浴巾，正盯着手机发呆。

他的表看上去不太好，眉拧在一起，姜白黎绕到他面前，在他漉漉的脑袋上拨了一，溅起几滴珠。

“怎么没去训练？又偷懒。”

江以抬眸，眉舒展开来，伸手环住他的腰：“你怎么来这么早？”

姜白黎一僵，意识地踮起起脚尖想要后退，想到自己和宋同京的谈话，又迫自己冷静来。

像以前一样就行了。

“闲着没事，来看看你。你累了？”

“有一。”江以挤苦笑，“十五，你爹压榨我。我今天在健房了两个小时的力量训练，游不动了。”

姜白黎：“听我爸说了，说你上大学之后松懈不少。”

江以把脑袋抵在姜白黎卫衣上转了两，愤似的把在上面：“早知我当时就不该参加校运动会。”

“姜教练说周末继续。”

江以发一声哀嚎：“十五，帮我买票，我现在就要走，去哪儿都行！”

姜白黎：“真的吗？我爸说今晚让你去我家住。”

江以神一亮：“真的？你同意了？”

“还要我同意什么？”

“那我要和你住一起嘛，你最近嫌弃我，都不肯跟我一起住。”

“……”

姜白黎心底又是一阵酸涩，他摇摇：“没嫌弃你，你和我一起住。”

“好耶！我换个衣服，现在就走！”

江以满血复活，飞奔向更衣室。

姜白黎揪起被沾的卫衣抖了抖，灰的卫衣明显洇一片渍，像是有人趴在他肚上哭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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