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落松应了声，把接过的袋放在一边，继续慢慢发。

他没有随意收东西的习惯，这?次是上午想要拒绝的时候想到了上次半夏节看到的那张哭不哭的脸，觉得拒绝或许比收更麻烦，于是收了。

周霁又问：“是上次送灯的那个人吗？”

得到了肯定回答，没有多说什么，把东西送到，他又带着换的衣走了。

陈落松继续发。了两后觉着实在手酸，于是直接放手，任由发垂，转看向不断夜风的窗。

安静的时候，还能听到窗外树叶被风动的簌簌声。

在放弃发的人打算就这?么发时，原本已经离开的人去而复返。

已经猜到这?个人到一半就会?放弃，周霁拿着净的巾帕回到房间，熟练握过发丝。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对方的发都是由他来，又由他来整理，束发也是他的事。

只要有他在，这?些事就不到他人来，任何人都不行?。

低仔细拭着手里发，他轻声说：“陈哥边只要有我一个就够了，好?不好?？”

没有人回答，安静空间里只有从窗外传来的风声和?巾帕拭发的声音。

周霁弯腰倾看去，看到了半隐在影里的已经闭上的双。

等?太久，这?个人等?睡着了。这?张平时什么事都能藏的脸也只有在睡着后能够看浅淡的疲倦。

“……”

和?缓的风声中，站着的男人弯腰，嘴轻轻碰上细发丝。

歧途（七）

第二天清早, 陈落松醒来的时?候，原本的发已经恢复成了平时?的模样，简单披上外袍走房间, 他听到了从厨房传来的动静。

周霁已经好了早饭, 洗漱完就能吃。

趁着饭后喝药的时?间, 勤劳的周某人照例给人束发，用的仍旧是之前常用的发带。

他没提起昨晚看到的袋里装的东西, 陈落松也没说。

原本不用每天都去药堂, 但这几天帮店的人不够，周霁理所当然地被抓了壮丁, 陈落松不能时?间地工作, 更多时?候都是待在药堂二楼，理一些?小事。

店里没人时?，帮店的留着一小撮胡须的张叔问起了上次去京城拿药的事，陈落松简要说了，一句话带过取药的过程。

张叔人至中年，但一颗八卦心不输任何年轻人, 在只言片语中抓住了重, 好奇问：“他可知你常在这？”

陈落松喝了茶，说写了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