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他们第一面对的就是昨晚创造的狼藉，并且从已经洗漱好的周开霁这里知等会儿会有上来打扫的人。

上的人像是完全没有发现自己造成的事，还低着闻闻嗅嗅。

把最后一垃圾扔垃圾桶里，有人看到李华底的青黑和显而易见的疲惫，问：“每次都让人帮忙写信的，你怎么看着不太对？”

杯还在，周开霁人也在这，应该无疑是个梦。

和了奇怪的梦的人相比，他昨天看上去休息得不错，至少看着跟平时没两样，气甚至比昨天午还要好些。

就在旁边，还有之前的堆叠的文件和中间混杂着的中生的试卷，安静彰显着存在。

——

第二天早上，所有人是被闹钟叫醒来的。

他猛地坐起，结果看到了完好放在桌上的杯，也看到了安静躺在床上的周开霁，顿时松了气，闹钟已经关掉，他又跟着其他人一起安详躺。

没有多余的手去关上门，陈落松扶着上的人往后慢慢走，走到书桌边的时候准备把人放在椅上。

怒骂了一声这个人上厕所不关门的行径，李华又原路返回。

走过去弯腰捡起杯，听到从一边传来的动静，他一转，已经模糊的视线隐隐看到两个人影。

还没来得及动作，撑着桌面的手的手腕一，他失去唯一的支撑，仰倒在了书桌桌面上，碎发铺散开来。

上的人没有起来，反而又一埋。

介于暗和光亮之间，刚开门的人还来不及反应，上猛地一重。

大兄弟挥了手里的纸，说：“这里已经满员了。”

上面的其他地方他没去过，但他记得面是有厕所的，只是位置记不太清。

门里透的光亮。

……昨晚！

之后光亮扩大，房间门打开了。

——然后和里面的大兄弟行无声对视。

重新跨过躺在地上的人，李华推开房间门，借着零星的印象，游魂一样扶着墙楼。

他这个问题很显然是白搭，上人已经听不懂他的话，脸埋在他脖边，闷声闷气像是在说什么，但肯定不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

不知是因为太累还是喝了酒，很困，还很想上厕所。

“没有……烟味。”

李华也醒了，醒来看到天还很黑，房间里的灯也和昨晚一样亮着。

很重，看着不像是能够自己站立的样。鼻间闻到了酒味，陈落松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扶着上的人，问：“你喝了多少？”

一片混的时候，李华摇晃着站起来，从已经倒的人上跨过，走向厕所的位置，伸手推开厕所门。

他说：“我梦到周开霁在楼啃人。”

一场聚会，玩到后半段的时候场面已经开始失控，各游戏规则纷纷被破坏，纸牌游戏变成了抢牌游戏，买来的酒全成了空瓶空罐。

陈落松看着对方隐约有些涣散的瞳孔，说：“周小开，先起来。”

当事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但并不过多在意，只说：“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是原本应该还在楼上和几个同学一起的的周小。

等到一堆人再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大亮。

午的时候去了一趟，上了汗，晚上有时间，所以陈落松又去洗了个澡，刚洗完澡来就听到门传来响动。

刚捡起的杯又掉了。他机械地往前走，又机械地上了厕所，机械地回到了楼上，然后躺。

“……”

有人考完了还忘了关闹钟，手机准时在平时起床的时间响起，声音十分之大，把所有人都叫了起来。

其他人都笑了，他也跟着笑了。

大兄弟好奇问他：“你还记得喝酒之后的事吗？”

“昨晚了一个奇怪的梦。”李华睁着一双睛说，“幸好只是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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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什么掉落的声音。

闹了大半晚上的房间终于安静了来。

歧途少年（二十三）

楼的时候，耳边听到隐约的说话声，他顺着走过去，看到了被房间的光照亮的走廊，和走廊上的杯。

他打开门，还没来得及看到掉在地上的是什么东西，一侧人影靠近，上猛地一重。

这片狼藉多少不太适合见人，打扫的人也不行。醒来就开始行劳动，几个人充分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把房间收拾得还像那么个样，了把辛勤的汗。

大兄弟问他：“你梦到什么了？”

肩膀传来略微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