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门窗拉开，发一阵轻响，夜风迎面来。

台上有人了，还是个意想不到的人，对方靠在栏杆上，碎发被得向后扬，淡淡眉。

这个时候要是朋友在，应该又该劝他不要再往前走。

但是这个时候他们没在。

所以原延继续往前走了。

窗门关上，闹声音瞬间被阻隔。

背着靠在栏杆上，他低了支烟，猩红光亮亮起。烟雾弥漫开，他侧过，问：“来一支吗？”

靠在栏杆上风的人侧看了他一，笑说：“不了。”

原延一把掐了手里的烟。

他就是讨厌这个人这样。

永远都是这样公式化地笑，永远都是这样平淡。无论对任何事都保持绝对的理，绝对的客观，从不表自己的真实想法和看法，从来没有任何绪波动。

像是永远带着一层假面，他讨厌这样的虚伪。

喝得有些过多的酒的酒意还没退，大脑不断发，台的光隐隐约约，他略微侧过，向前倾了些，对上旁边人投来的视线，说：“陈秘书你一直这样，不会觉得无趣吗？”

旁边人问他：“你想要刺激的？”

原延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应，愣了一，之后说是。

对方再问了一遍，他用为数不多的耐心再回答了一遍。

然后原本安静靠在栏杆边的人就动了，动作很快，完全让人反应不过来。

“……”

陈落松一手抵住栏杆，一手扯过面前人领带往上提，原本松松靠在栏杆上的人被带着后仰，大半个悬在了半空中。

原延两手握着栏杆台面，大半都在栏杆外，能够清楚受到从方来的风。扯着他领带的人垂看着他，脸上没了平时的笑后，像是完全变了副模样。

这里虽然是宴会厅一楼，但实际上也是酒店十六楼。

他唯一的着力就是握着栏杆台面侧的手，对方也是，甚至只有一只手撑在台面上，并没有抓握住。

但凡稍微有变动，他们两个会一起掉去，从这十六楼。

原本昏沉的大脑瞬间清醒了不少，心逐渐加快，原延瞳孔放大，看着近在面前的人。

鼻间除了烟味和酒味，还能闻到一淡香味。不像是香的味，很淡，混在酒味里几乎闻不太，也只有在这过近的距离才能察觉到。

距离真的太近了。

他甚至能受到对方睫垂时带起的细微，看到那双颜浅淡的映着些微光亮的冷淡瞳孔，距离太近，像是只要他略微一抬就能碰到对方隐在光的鼻梁……和面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