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叫孔氏和陈萦知被人冤枉，却有难言，无从辩驳的滋味。

&esp;&esp;她将锦袋呈上。乔太夫人的侍女接过递给乔太夫人。乔太夫人打开锦袋，从中取一方杭绸素帕，随手抖开一看，顿时变了。

&esp;&esp;承安郡王继妃离她最近，不由凑过去，但见帕上提着几句诗：“一相思，两闲愁。此无计可消除，才眉，却上心。”字迹有些开，应该是浸过。帕一角坠着一枚赤金宝相纹的男式戒指。

&esp;&esp;承安郡王继妃的脸也变了：这这这，分明是用以私相授受的诗信。

&esp;&esp;瑟瑟提醒：“戒指侧有字。”

&esp;&esp;乔太夫人老昏，看不清楚，将东西给边的侍女：“你神好，看看是不是有字。”侍女拿起戒指仔细看了看，指着一：“这里有一个‘萦’字。”

&esp;&esp;乔太夫人：“孔氏，我记得你那女儿的名就是萦？”

&esp;&esp;陈丰脸煞白，孔氏比他镇定些，手指死命掐住掌心：“萦儿也许只是抄录诗句……”帕上的字迹一看就是陈萦的，就算乔太夫人现在不认识，也可以找来陈萦从前写的比对，她没法否认。

&esp;&esp;侍女忽地“咦”了声，指着帕，“反面还有几行小字。”

&esp;&esp;乔太夫人：“念。”

&esp;&esp;侍女领命，读：“蒋郎见字如晤，自三月西湖畔相会，桃映红，人面难觅……”

&esp;&esp;孔氏的脸也变得煞白。她想起来了，三月，她带着几个儿女游湖，在湖边遇到了蒋司业的家眷，当初萦儿的目光就频频落在蒋司业的小儿上。没想到她胆这样大，竟敢私相授受的事来，还把这样重要的把柄落到他人手上！

&esp;&esp;她竟然还瞒着自己！

&esp;&esp;孔氏越想越气，越想越慌：若她告诉了自己，她们何至于一准备都没有，闹到如今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

&esp;&esp;乔太夫人皱起眉来，问孔氏，“令可是与蒋氏定亲了？”

&esp;&esp;孔氏的脸一涨成了猪肝，心中却知大局已定：女儿的名声，淮安王府的名声，经此一事，再也无法挽回。

&esp;&esp;对方指了女儿推人的动机，也提供了完整的证据，还有证人，便是她再能颠倒黑白，这天也遮不住了。

&esp;&esp;私相授受，杀人灭，哪一项说去都不光彩，女儿的这辈算是完了。这一仗，她彻底输了。

&esp;&esp;她浑冰冷，手脚不住发抖，若不是哽着一气行撑住，几乎在地。陈丰见状不对，忙搀扶住她。她一把推开儿，勉直脊背，抖着嗓：“是我教女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