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瓦登大的翅膀在空中展开，率先一步飞向大海，将两名灵甩开了几个位。

&esp;&esp;见那两名灵识趣地保持了距离，他小声和坐在背上的老友：“书呢，新写了吗？”

&esp;&esp;路德维格从袋里掏本法书，只不过打开后，里面写的不是任何法，而是……

&esp;&esp;“《法纪元编年史》？”瓦登百忙之中瞥了一，差儿把路德维格从背上掀去，“这是什么东西？冒险之旅不写了吗？”

&esp;&esp;路德维格淡定地坐着，姿势都没动一，“寿命有了尽，更会想些有意义的事。”

&esp;&esp;“……”瓦登没好气：“我的寿命尽已经不远了。”

&esp;&esp;路德维格：“那你打算留些什么呢？”

&esp;&esp;“留什么？”瓦登被问得一愣，“唔，我的巢里有不少法石，我打算在金森林附近找个山崖啄个，等我死后，你可以拿走我的羽和骨，看在我们相识这么久的份儿上，我允许你用我的羽和骨装你的法杖。”

&esp;&esp;“我用不着那些。”路德维格随意。

&esp;&esp;“哈哈，从前的你用不着，”因为力和法天赋太好了，路德维格本不需要法杖的辅助，拿着也不过是习惯而已，“以后……”

&esp;&esp;瓦登又“唔”了一声，“似乎也用不着了。”

&esp;&esp;金森林里的灵们，应该不会让他再像从前一样随便金森林了。

&esp;&esp;“拿我的骨个探路的拐杖吧，省得用断了你那儿法杖。”瓦登向后瞥一，好好的法杖，尽拿来当探路儿和拐杖了。

&esp;&esp;探路以后大概也用不上了，但寿命将尽时，路德维格大概能用得上拐杖。

&esp;&esp;瓦登脑补着那个场景，还有儿幸灾乐祸，说不定将死的路德维格握着拐杖还会想起他呢。

&esp;&esp;“罗曼德。”

&esp;&esp;“不要再叫这个名字了，它只会让我的族人们加倍看我。”

&esp;&esp;瓦登幸灾乐祸，“活该！”

&esp;&esp;灵里有一个罗曼德已经够疼了，谁知还能有他这个后来者居上的，着这个名字到瞎跑。

&esp;&esp;嘲笑完了，他又忍不住问：“你后悔过吗？”

&esp;&esp;“不。”路德维格知他在问什么，丧失永生他并不后悔，为了永生、为了安全，永远缩在金森林不能去探索荒野不能去见识世界的广阔才是叫他难以接受的。

&esp;&esp;那样的永恒和停滞又有什么区别？

&esp;&esp;从开始用“罗曼德”这个名字起，他对死亡已经早有准备，何况他还有了许多意外的惊喜和收获。

&esp;&esp;路德维格带着一儿柔和惆怅，叹息：“我有一个儿。”

&esp;&esp;“什么？！”瓦登再一次差儿把他翻背，“灵不是很难育吗？什么时候？你那个异族的伴侣生的？为什么不给我看看？”

&esp;&esp;金森林都多久没有过新生命了，那群灵怎么这么淡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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