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

“容与……”

“容与！”

“是我。”赵赢死死地握住容与的手，将他覆在他脸侧，那双手已经没有一丝意，冷得几乎像是从冰窖里拿来的一般。

赵赢一把接住倒来的容与，他小心翼翼地抱着他，不敢去碰他上的那柄草木青，容与此时已经几乎快要什么都看不见了，前蒙上了一层暗沉的翳，他徒劳地睁大睛，在一片灰败中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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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

赵赢发疯似的不断搓着容与的手，想把他捂，嘴里喃喃，“是我，是我，我是赢啊……容与！容与你听得到吗？”

“别为我哭……”

容与轻轻笑了笑，他此时面灰白，中的那光亮逐渐散去。

容与的血温，淹没赵赢手指的时候，他仿佛才蓦然如梦初醒，像是碰见了荆棘上最尖利的刺，唰地一了起来。

容与似乎听见了，又似乎没有听见，他目光游离着，赵赢觉到他的指极其轻微的勾了勾，那一瞬间他福至心灵，俯将耳朵贴到容与的畔，听见他用极其轻微的气音说。

草木青半截没容与的小腹，鲜血顺着剑槽源源不断地淌，赵赢全发抖，脑袋里仿佛被人用开山填海的炸药炸了一整年似的疼，疼得他想立挥剑把脑袋劈开。

要死了吗？

“……”容与吐一血沫，赵赢慌忙伸手帮他去，低听容与艰难地说，“……赢……”

赵赢心猛地收。

“别……”

“噗……”

赵赢的泪霎时间决堤般涌，将他面前血糊了似的容与淹没，他胡揩去，使劲地摇，“你别说话，别说话，我带你去，我们去……”

“我在，我在……”赵赢牙关都在打颤，说话的时候上牙齿磋磨着发咯咯的声响，他一玄衣浴血，发凌，双目赤红，外人看来犹如地狱修罗。

找到一双布满血丝和癫狂的睛。

他觉到有什么东西被从自己里去，浑一阵阵发寒，前的世界也一寸寸暗去，冷去，四月半的南疆什么时候竟然会飘雪了？

容与想要抬手掉嘴角涌的鲜血，可是他前成片的黑斑愈来越多，将整个世界都覆盖成了灰黑，耳畔阵阵嗡鸣，他好像半个已经踏了鬼门关，甚至能听到黄泉永不停息的声。

赵赢目眦尽裂，他的手抑制不住地发抖，容与的血顺着剑淌到他上，他像是发了怔似的不断地拿手去，可血不尽，越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