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也听我讲一个故事？”她问。

此时窗外一孤月悬，星迢迢，四周虫声唧唧，似乎很适合讲故事。

最后故事在这百盛开的南疆戛然而止。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赵赢沉默地望着远方的群山，目光在一片苍翠中漫无目的地游着，原来他们已经一起走过这么远的路，遇见这么多的人。

“因为人生不是话本，哪有话本里那么多巧合，很多人一旦走散，就再也见不到了。”阿留，“这个女孩就是我邻居家的，她后来听从家里的安排嫁了人，可是我每回去看她，她都跟我说。”

“从前有个姑娘，她从小就很喜隔村的一个哥哥，可是他们两个村一向火不容，从不通婚。”阿留慢慢说，“但是女孩还是一如既往地喜男孩，两人偷偷见了好几面，互相立誓言，不论有什么阻碍，都要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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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以后他再也遇不到一个像容与这样的人了。可是，为什么偏偏要是容与？为什么偏偏是他？

赵赢沉默，阿留叹了气，她明明也是个小姑娘，可说这番话的时候，却仿佛是历经沧桑的老人。

“唔……”赵赢吃的嘴角油，他百忙之中空了，又继续狼吞虎咽，“好吃！”

阿留嘿嘿一笑，试探着说，“这都是晚上圣大人拿来的，特地给你的。”

阿留偷偷瞥了他一，问，“哎，你就跟我说说呗，你跟圣大人到底是什么况？”

赵赢默默地听着，过了很时间，他轻声问。

“阿留，一个人很不容易，有些时候，放仇恨，也是放过自己。”

他说起初见，说到容与教他念书，说到蜀的夜晚，说到困在囹圄时同样皎洁的月光，说到大雪，说到沙漠，说到矢志不渝的誓言……

“没有了？”

赵赢恍惚地望着那月亮，往事纷地在这天一样的海中翻沉浮，最后飘飘散散成一摇在银河中的星尘。

“赢。”良久，阿留开，她平日里总是神采飞扬的，声音的，眉也扬得的，难得见她这般安静的样。

赵赢嫌坐得不舒服，此时懒懒地倒在一边竹制的椅上，双手枕在脑后，应，“好啊。”

他靠坐在椅背上，声音里染上暮的晚香。

“没有了。”阿留，“是不是没什么意思？”

“可是后来两村的矛盾激化，女孩的父亲在械斗之中去世，男孩因此离开村庄，不知所踪。”

赵赢搁筷，本想再反驳两句，但此时吃人嘴短拿人手，最后只得闭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