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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两个坐船？”卖船票的是个年轻姑娘，面颊晒得小麦，一蓝盈盈的短衫，发净利落地盘起，一角蹬在石墩上，扬眉，“一人五两银。”

说完，那姑娘转朝后边的人一招手，便不再理他们。

“等等。”容与拦住他，朝卖票的姑娘，“前面那位大哥一人只二两，缘何我们便要多一倍有余？”

“这小倒是好福气。”赵赢啧了一声，心里掠过一丝酸酸的念，跨上去。

同样的客栈，同样的晚上，连月都几乎不差分毫，可终究心境已是截然不同了。

两人依着小二之言，一路南行，果然不过一日光景，便见到一码，码人攒动，想来都是等船之人。

“谢她昨日一酒之恩。”赵赢将碎银放在被上，起拾剑，，“走吧。”

次日早上，容与楼让人送来早，门的时候，见赵赢正掂着荷包，从里拿一粒碎银。

赵赢想也不想，掏荷包便要付钱。

那姑娘呀了一声，笑嘻嘻地吐了吐，丝毫没有被拆穿的慌，只伸指往后一指，，“被你发现啦。这票呢是我定的，你要是觉得不公允，自去别便是了。”

“喂，小郎君。”旁边一个年轻人拉了拉容与的衣袖，容与会意，往侧边挪了两步，听得他，“小兄弟，回坐这船吧？”

容与但笑不语，那人继续，“这姑娘啊，外号玉面匪，意思便是这盗匪生意的。见着有钱的便多收银，有时遇到穷叫，这票钱反倒不要了。她见你二人衣着锦绣，想来是富家弟，便多收你们银，左右蜀还是得走她这路。”

“怎么了？”容与问。

赵赢心中难过，不知不觉鼻尖一酸，竟险些落泪来。容与微微抿了一酒，若有所觉般回，见红果然倚着后厨的门往他们这看来，见容与望去，红落落大方地一笑，撩开帘转走了。

窗外光恰如昨日好酒，浇在赵赢的发上，肩上，转瞬又化为一只只金的蝴蝶，消失不见。

飞星经过一夜休整，又是神采奕奕。那匹枣红母，容与给起了个采薇的名字，此时飞星和采薇两人正亲昵地甩着尾，一副心萌动的模样。

“倒是个女侠。”赵赢听完，顿生钦佩欣赏之意，拊掌，“五两便五两，了便是了。”

赢一怔，心复杂地看着小二果然端上一壶酒，还给两人都斟了一杯，赵赢握住酒杯，杯中酒浆清醇，让他想起过年时他们三人一同喝着忘忧，在烘烘的房中抱杯聊天，分明不过几月光景，如今想来竟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