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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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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永宁城依旧如二人离开时一般无二,沿街小贩用力叫嚷着,煎饼、糕的香气飘散得四都是。

“吁……”赵赢勒住缰绳,飞星鼻息,摇着脑袋晃了晃。明月山庄门的石狮矗立地笔直,昂首立,威势不减。

“肯定是谣言!”这是赵赢一路上唯一主动说的话,他睛里萌生希冀之,轻巧地从鞍上跃,朝容与,“我可要好好跟娘告一状,这些人胆忒大,竟这般诅咒我们。”

容与垂安静地看着他,不易察觉地叹了气。

赢匆匆走在前面,平日里人来人往的决明堂前此时死一般的寂静,冷风扫起落叶,在空中打了个卷儿。

赢面上笑容顿时僵住,只觉浑发冷,他快步又往前走了一段,原本路上每隔一段都有值勤弟值守,扫地、侍、送药的弟亦随可见,如今却只剩孤零零的树和一丛丛木,那上的绿意被冷风一焯,便只剩孤寒冷寂的沫儿,再也不见半分生机。

容与蹙眉跟在后,不发一言。

“三公!”

赢陡然一惊,抬见是茯苓从聂紫然住的主屋里走来,一缟素,上裹着白帕,面亦苍白得很,整个人走在风中摇摇坠,像在火中燃尽的蛾。

“茯……茯苓?”赵赢瞪大睛,他呆呆地凝视着茯苓上的白衣,忽觉,几乎发不来声音。

“三公!”茯苓顿时哀嚎一声,提起裙摆飞奔而来,在赵赢震惊的目光中跪在他面前,泪扑簌簌而落。

“三公,夫人……夫人他们……”茯苓泣不成声,赵赢神呆滞地看着她,似乎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什么?我娘怎么了?”

“她不在屋里么?”赵赢一把推开茯苓,踉踉跄跄地往前走,茯苓只不住地哭,拿袖拭泪。

容与不忍,从怀中掏递给她,柔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茯苓噎着说,“束盟主……那日突然前来,走火……将……将夫人和大公……大公他们……”

说完又是哭得不上气。容与眉,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抬步追着赵去。

空无人影,赵赢脚步极慢,几乎像是拖着万斤重锤在一步一步往前挪。他心中极七八糟的念争相往外冒,他只好什么都不想,只屏息往里走,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敢想。

聂紫然躺在她从前睡的那张大床上,穿着平日最的衣裳,远远看去,好像只是在熟睡一般。

“娘?”赵赢从咙里挤一个沙哑的字,极轻极轻,飘飘乎落在地上,激不起半波澜,转瞬便被埋在尘埃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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