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辛夷心中也有所觉，但比起这个，她如剑般向着善渊扫去一：“你是什么时候知的？”

“王家大院那件事后，我回了一趟三清观。”善渊：“师父见我三清之气与离火较之以往变得平缓，问我是否遇见了方相族人。我始知世上还有一族人在从极之渊持剑守阵，护佑天。而那个时候，我唯一碰过的人，只有你。”

凝辛夷静静凝视他片刻：“然后你调查了我？你离火与三清之气狂躁不平的事……为何不早告诉我？”

善渊苦笑一声：“我接近你本就有另有所图，若是让你知，我更百莫辩。”

他摇了摇，：“心中有愧，无从开。”

凝辛夷沉默来。

许久，她才轻声：“我娘名叫方相寰云，我的的确着方相一族的血。这柄却邪剑，三千婆娑铃，还有我的九烟，都是她留给我的，唯有方相一族可以驱使的宝。倘若这世上还有方相一族的痕迹，我本应早就知真相，可惜纵使谜底就在谜面上，我却还是直到现在才知自己的世。而所谓鬼咒师，也不过那些见过方相驱鬼平妖之人所拙劣学来的一法罢了，又有世人畏惧这些法，所以才由怖生惧，加之本就有人想要抹去方相一族存在的影，久而久之，变成了天禁术。”

“我的记忆与凝茂宏告诉我的并不同，他说我八岁时跌落湖，惊动了其中封印的妖尊。可事实上，早在那之前，我就被封印在了湖中，直到八岁时破湖而，了无记忆地与菩虚君生活了一段时间，才被凝茂宏接去了神都的百。过去我所有的记忆，都是从这里开始的，在这之前的一切，都被抹去了。”

善渊静静听着她的诉说。

他注意到她在提及凝茂宏时，并没有称之为“阿爹”，而是改成了直呼其名，却没有打断她的诉说。

“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教会了我如何使用九烟，如何召神遣将，如何……使用婆娑密纹。”凝辛夷轻声：“我忘记了她，却还记得这些，所以才可以平妖戡。”

“后山有师弟说，太初三年，三清观与东序书院责令所有弟不得门，那一日，黑云漫天，湖漫卷，从那日起，东序湖便禁封到了太初六年。”善渊终于：“太初三年还发生过一件大事。”

凝辛夷瞳轻颤。

“两仪菩提大阵也是在这一年成阵的。”善渊继续：“只是这其中细微，我还没有想清楚究竟。”

这一路以来，菩虚君都是以菩提叶引她，更是言明了天地之间菩提凋零，却唯独还有一棵菩提存世，这几乎已经是明示。

她早就料想两仪菩提大阵或许还埋藏着什么秘密，听闻善渊这样说，她的心底还是微微一颤。

太初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被封印，母亲消失……难与两仪菩提大阵有什么关系？

“想不清楚，就用睛去看。”凝辛夷一手压着剑匣中的躁动：“越是靠近神都，却邪剑就越是不安。神都里一定埋藏着什么在等着我的真相。”

树枝翻动篝火的声音从后传来，本已经微弱的火重新灼灼，片刻后，只听善渊的声音传来。

“阿橘，那日你来三清观寻我，其实就是想要与我一起去湖找回记忆，是吗？”

凝辛夷不语。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事到如今，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她依靠在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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