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完又觉得不对。

凝辛夷噎住。

凝辛夷慢慢眨了眨，终于有些哑声地开：“这么激烈吗？”

气氛有一说不的古怪。

她都看到他指间方才的三清之气了。

两个人一时半会儿都没有说话。

第二才发现，行，是她的手指勾着人家不放。

谢晏兮用手指了指自己，似是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我赔你？”

心你自己还不是凝小、阿橘小和阿橘姑娘切换自如，怎么还说起她来了。

她睁开，便是七零八落的看起来像是狗啃的帷幔，一望去，竟是没有一块完好的布。

天地还是一片暗，但是极东的天边已经有了一线微白。

凝辛夷飞快回了手，速度快到几乎有了残影。

凝辛夷见到他这个反应，才知自己想错了，多少有些愧疚，手腕用力，便要撑着起来，好好和谢晏兮个歉，再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凝辛夷刚刚用力，起了个肩膀，闻言顿在了一个颇为艰难的角度，面茫然：“……怎么了？”

不是吗？

她第一反应是，明明谢晏兮可以松开她，何必说来多此一举。

她的手。

这里是有人打了一架吗？

凝辛夷：“……？”

谢晏兮微讶挑眉：“敢我在你心里竟是这人？”

意识始终保有的那一丝清明才能勾动她手上的那一串三千婆娑铃，发一声脆响，让她猛地醒来。

“还可以。”谢晏兮轻轻叹了气，颇为诚恳：“不过是一夜没睡罢了。只是今日尚且还能支撑，若要如此这般再多来几次，可就说不好了。”

凝辛夷心这个人怎么还和自己装上了，说得这么煞有介事，好像真的发生了什么一样。她脆顺着他的话往胡说八：“房烛夜，夫君辛苦一些也是应该的。”

谢晏兮的手背上还挂着一条沉红的帷幔碎片，他低盯着看了会儿，颇有同：“是激烈。”

她用神指了指碎裂得颇为狼藉的帷幔，和木上隐约留的锋利痕迹：“我这床帏虽然不怎么值钱，却也陪了我一载又一载。这事儿我就不计较了，但阿垣公要记得赔我新的。”

谢晏兮先是将目光落在了两人依然握的手上：“倒也没有别的事，但……不然你先松开我。”

凝辛夷疑惑片刻：“等等，这难不是你好奇心害死猫，非要碰我的枕，然后和它大战了一场，才把这里搞成这样的吗？”

从醒来到现在，凝辛夷都沉浸在面前一片狼藉的冲击之中，压没有注意到这一茬，闻言，她才发觉两个人的手竟然还是叠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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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晏兮收了指尖那一缕三清之气，神不变，嘴里说来的话却带了有些散漫的轻佻：“辛苦的时候就叫我夫君，不辛苦的时候就连名带姓喊我谢晏兮，阿橘姑娘这称呼用得可真是转换自如。”

因为过于震惊，她的表反而呈现了一诡异的麻木和平静，直到目光移，缓缓落在了尚自竖着一手指，指尖隐约有三清之气飘摇的谢晏兮上。

四目相对。

谢晏兮却倏而抬手：“你且等等。”

他倏而明白过来：“难不成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凝辛夷没想到他居然还认同了，忍不住：“……那真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