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知。”

谢晏兮：“那我借你的那三清之气，不如留着破开这里，好让我们早去，满的医术还不错，应该来得及保住我这条胳膊。”

换句话说，只有他们两个人落了这里，其他人都还在幻境外面等着。

但他是怎么知的？

凝辛夷沉一瞬，先将这个问题暂且搁置在脑后，转而认真思考起了谢晏兮的提议。

……理是这个理也没错。

能让她少用一次鬼咒瞳术，她当然乐得轻松。

而且无论他到底是不是专门来救她的，哪怕只是他渡了三清之气给她这一件事，凝辛夷也肯定要将他带这里。

但这话从他嘴里说来，破开幻境这个事多少就变得有些不不愿了起来。

凝辛夷在心底叹了气，然后有些破罐破摔地向着谢晏兮伸一只手。

谢晏兮不解其意地看向她：“……？”

“再借。”凝辛夷。

谢晏兮轻轻挑眉。

凝辛夷厚着脸：“这三清之气，疗伤是够了，想要去，还差一些。”

谢晏兮却还没有什么动作。

凝辛夷便以为是他三清之气已经见底，方才不过玩笑一语，自己的要求实在有些冒昧，便要收回手。

那只骨相漂亮的手却轻轻住了她的手腕。

“没说不借。”谢晏兮：“我只是在想，给少了，难免不够用，你还要再开一次。给多了，我又未必还有。毕竟我的三清之气，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

凝辛夷等着他的文。

谢晏兮果然继续：“不如，我就这样支着，你想用多少，就直接用？”

凝辛夷一愣。

还能这样？

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但……

凝辛夷垂眸看向他隔着衣袖在自己手腕的手指，很是后知后觉地想到，若是这样都可以渡三清之气，为什么刚刚一定要用手。

她这句话憋在心里，却见谢晏兮终于着剑，站起了。

他坐着的时候还没有太多的觉，直到此刻起与她并肩，凝辛夷才第一次注意到，她的不过堪堪到他的锁骨，而他看起来清瘦，光落在他上，影笼罩来，却几乎能将她遮个十成十。

是太有压迫的。

却因为他刻意的收敛，并不让人难受。

凝辛夷瞬息之间已经决断：“好，有劳。”

谢晏兮却没有什么动作，看凝辛夷带了促地看过来，才问了一句：“你确定要着这样一双睛去？”

顿了顿，又可以改字：“哦，不是去，是路过。”

凝辛夷：“……”

是她想吗？

用得着他在这里专门提醒？

她一把捞起兜帽，将自己连带脸遮了个密不透风，然后再不想与他有任何言辞上的锋，已经抬手起扇。

这幻境与草婆婆设的天地棺椁并不相同。

破开天地棺椁，她连请三位神鬼开玄日，几乎是以一蛮力将那生死大阵彻底碾碎。

但这里，她要的，从来不是“破”。

而是渡。

这些不知是谁的记忆幻境中的亡魂，无论是在真实世界中，还是被困在这里的记忆中，都不亟于活死人，以魂上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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