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是妖祟。

纵使不再如记忆中那般温柔。

纵使妖祟的面容看起来实在可怕。

但即使变成了妖祟，在见到自己的孩时，她还是会努力最亲切的笑容。

也许来世她还能听到自己的孩呼唤的那一声。

娘。

他们经历了这个世界上最无奈也是最残忍的分离。

却也终究在这一方小小的墓冢之中团聚。

风过，失去了所有生命力的藤萝枯枝漫卷，沾染尘土，过白沙堤的坡，向着不知名的远方而去。

草婆婆已经完成了所有的使命。

白沙堤，无人生还。

凝辛夷手没有香，巫草倒是有一大把，这地方也没什么好讲究，她现场搓了三巫草燃，在了那块无字碑前。

青烟袅袅。凝辛夷没有拜，但她在心底重复了一遍彼时对草婆婆的承诺。

鬼咒师以瞳沟通天地，以言灵代行神鬼威势。

所以鬼咒师的承诺，有诺必践，否则言灵的效果会大打折扣。

这也是草婆婆在看凝辛夷是鬼咒师后，终于松、愿意相信她的原因。

此间事终于告一段落，凝辛夷松了一气，待巫草燃尽，被风成一抹松散的灰，这才回，想要与其余几人辞别。

在这里耽误了这么久，赶回谢府说不定还和谢晏兮他们一路，既要甩开他们，又要搪紫葵等人，一想到这里，凝辛夷就想要一眉心。

这一趟不能算是全然没有收获。正相反，她从草婆婆这里获取的报，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更多。

凝辛夷边沉，边斟酌词句，打算开辞别。

结果一抬。

却见前一片宁静祥和，烛沿着白木板桥蜿蜒而上，白沙堤灯火璀然。

风声，树声，烛火声。

声声耳。

凝辛夷站在的白木板桥上，额前的发与兜帽一并被风起，她恍惚一瞬。

……这是哪里？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沙堤。

谢晏兮翻腕，原本在元勘等人面前的黑剑一声，回到了他的手里。

不过眨一个瞬息，原本在他面前低眉燃巫草的少女，竟然就这样活生生消失了。

风拂过，白沙堤还是那个白沙堤，但显然，有人在这里动了手脚，甚至是在他底动了手脚，而他却竟然一无所觉。

谢晏兮握剑的手了，闭目再开，掌心已经诀，开了天目。

不是妖气。

草婆婆烟消云散，最后的妖气都没了那一截枯败的树之中，妖瘴没天地之间，并没有任何异样的转。

不是妖，那便只能是人了。

便听后一声惊诧：“外乡人姑娘？”

程祈年有些坡脚，他撑着玄衣的剑才摇摇坠地站起来，然后便见玄衣颇为嫌弃地收了剑，显然不喜旁人碰。

于是小程大人又是一个趔趄，艰难站稳，扫了一神被笼在面罩之的玄衣，这才茫然看向面前：“方才她不是还在这里……”

“有阵。”玄衣倏而打断他，一手剑，已经越前一步：“我去救她。”

不等程祈年递来诧异一，便听元勘和满齐齐惊呼一声：“师……公！”

谢晏兮已经面无表地一步上前，俯在了燃尽的巫草上。

“都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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